目光平静，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苏唐能感受对方对自己的敌意。
江寒对她有敌意？
苏唐收回视线，觉得有些莫名。
食堂的菜一日三餐就那样，在校生学习之余有一项几乎人人都会参与的讨论，那就是学校食堂的菜有多难吃。不是这个没油，就是那个糊了。青椒炒肉就跟老婆饼没有老婆一样，是一道玄学菜。虽说毕业之后会怀念自己读书时候的一切，但是这个一切是除了食堂饭菜之后的一切。
所以，莫萌看到对面两位帅哥吃得这么绅士的时候，笑道：“是不是觉得食堂里的饭菜也是几年不见，味道还是一样的差？”
她将苏凡的绅士理解为对方是对饭菜的无从下口。
“其实也还好。”苏凡虽然不太喜欢吃饭的时候说话，但是莫萌问他，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
苏唐趁着刚才莫萌说话的时候，不露痕迹的看了几眼苏凡与江寒。
他们俩跟秦怀一样，这些年都变了。苏凡好像瘦了很多。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经过时间的沉淀，转化成了如今的成熟稳重。比那个时候，更有韧性。
“刚才听这位师兄说，你们也是从一中毕业的，师兄你学的文科理科？”莫萌笑着问一旁的江寒，她这话问得若无其事。但是其它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苏唐眼里的莫萌不是这么喜欢八卦的人，面对陌生人，一句话就够多了。刚才她居然主动问出那些话。
“理科。”江寒淡淡回答道，这语气这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莫萌点点头，“师兄是哪所大学的，什么专业？哦，对了，我还不知道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莫萌一连串的问题都快把苏唐问傻了，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在这调查户口呢。不过她还是挺好奇江寒会怎么回答。
苏凡余光看了眼苏唐，他感觉到对方心里的坏心思，也没点破，自顾自地吃饭。
“江寒。”
……
“江师兄，你今年多大啊，比我们高几届啊？零二还是零三届？”
苏唐寻思着莫萌这话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好大的问题，可到底问题在哪？
江寒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二十的放在桌子上推到莫萌面前。
“还给你的，谢谢你的饭卡。”
江寒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虽然他心里有表情，可都不会表现在明面上，这是苏唐对江寒的认知。倒是一旁的苏凡，脸上笑意逐渐清朗，越来越明显。
“不客气。”莫萌大方收下钱跟饭卡，问苏唐，“唐唐，吃好了吗？回教室？”
就好像刚才她所有的问题都是纯粹为了打发时间问的。
“好。”苏唐收拾好饭盘，起身跟在莫萌后面，回头对苏凡江寒点头笑了笑。等走远，确定身后两人不会听到她们说什么，撞了撞莫萌的肩，“你刚才那问题几个意思？”
“没什么，觉得有趣嘛。”
苏唐看着莫萌的背影，她不觉得有趣，只觉得莫萌今天有一点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