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的手松开了吗?”
阮柔冷声道,虽然顾霆宴并没有抓痛她,但是这样的姿势让阮柔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自己不得不仰望着她。
顾霆宴恍若未闻,伸手要去拿阮柔的手机看她到底偷偷摸摸的藏了什么。阮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一把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这是我的手机,你没有窥探我**的权利。”
“遮遮掩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男人疑心更重,狐疑的打量着她。
阮柔更加紧张,在他的注视下差点撑不住什么都招了。
还好她忍住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跟你吗打小报告吗?没有。”
想了想,阮柔又补上了一句:“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而诚恳。就连顾霆宴都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他松开了阮柔的手:“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否则绝对让你好看。”
阮柔觉得又无辜又无奈,法律上正儿八经的老公出轨,她没有一句评判的权利,连个不字都不能说。大概没有谁比她更憋屈了。
还好,她习惯了。因为习惯,感官也开始变得麻木。
“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这个反应让顾霆宴很是愤怒,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本分。”报复性的,男人补上了这么一句。
她什么时候没有好好遵守自己的本分了?还是说,顾霆宴觉得自己要把陆芷雅送到他床上,为两个人在一起拍手叫好,那才叫遵守了所谓的“本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谨记的。”她绵里藏针。
顾霆宴胸口一堵,什么时候阮柔说话变得这么阴阳怪气,怼人与无形了?偏偏还让他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了。
病房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自从陆芷雅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次数屈指可数。刚刚小小吵了一脚过后,就更加不会开口了。
过来给阮柔换药水的护士见到了都是赶紧换完赶紧从现场离开。在这样的环境中待着,她怕是要短命十年。
傍晚时分,白溪雅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一看到她,顾霆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立马就对着阮柔一通冷嘲热讽。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高密?撒谎成性。”
阮柔有些紧张,她大概知道白溪雅是为了什么事而来,那她头没有调查到幕后的人呢?
她这副样子落入了顾霆宴的眼中,直接被男人断定为心虚的表现:“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有胆子告密,没脸承认?”
下一秒,白溪雅一开口就让顾霆宴直接无话可说。
“告密,什么告密?”
顾霆宴表情凝固住,一个猜测在他的心中浮现。
自己误会阮柔了?
“妈。你怎么又来了?”
“你说呢?”白溪雅将自己的刘海儿掀开,她的额头上破了一处,满是鲜血跟细微的沙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