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冲进卧室,刚推开洗手间的门白溪雅便跟了进来。
转身关门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白溪雅疾步走过来,盯着阮柔大惊失色的一张脸。
“说!发生什么事了?”
“妈,我肚子有点疼。”
阮柔苍白着一张脸,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还未等她反应,白溪雅推着她的肩膀迫使阮柔转过身,确定了那抹红色后白溪雅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马上给我去床上躺着。”白溪雅命令道,立马回身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阮柔拽过裙摆,看到那抹血迹时整人几乎都要晕过去。
“少夫人,怎么好端端的出血了?”张妈一路小跑进来,扶住几乎瘫倒的阮柔,“你这孩子还没怀稳怎么能大意呢?”
阮柔在床上躺下来,沾到枕头的瞬间她突然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柔第一个看到的便是顾霆宴。
顾霆宴黑着一张脸,似乎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
“孩子,我的孩子。”阮柔摸向自己的小腹,慌张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
“少夫人别担心,孩子没事儿。”张妈拉住了阮柔的手,“但是以后可得注意了,医生说要是再不小心的话怕会滑胎,特别是你身子骨弱,一定要多卧床休息。”
听张妈这么说阮柔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儿事?”白溪雅眉头紧锁,毫不客气的看向了顾霆宴,“霆宴,你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公司一早有个会,我先走了。”顾霆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整了整领带后迅速转身,可刚迈出一只脚却被白溪雅挡住了去路。
“我可是看见阮柔一大清早从你房间光着脚跑出来的。”白溪雅耐着最后的一丝耐心,“霆宴,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但你给我记住,陆芷雅想进我顾家的门,除非我死。”
顾霆宴毫无表情的一张扑克脸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被牵动,他看向白溪雅的眼里染上了几分桀骜。
“事情没那么严重。您要真想知道,不如问问她。”
顾霆宴和白溪雅一起朝阮柔看去,“大半夜的爬上我的床,为了泄欲连孩子的安危都不顾,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一个母亲?”
阮柔断没想到顾霆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无辜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霆宴……难道你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是你主动,你自愿的。一个连自己都可以出卖的女人,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阮柔抓着被单的手一寸一寸捏紧,眼泪不出声的掉下来,她盯着被单上的绣花出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顾霆宴掏出手机看一眼,薄唇一勾,将屏幕对向了白溪雅。
“你那个爸倒还真是口气不小,一张口就是五十万,看来又是刚从澳门回来。”
“又要钱?”白溪雅剜一眼阮柔,心里仅存的一点同情瞬间蒸发了,“阮柔,告诉你爸,我们顾家不是他阮正剑的后备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