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宴……你,抓痛我了唔……霆宴,你松手好不好?”
手腕处的疼痛让阮柔眉头紧锁,她跪在床上,看向顾霆宴的眼神几乎带着祈求。
“现在知道痛了?阮柔,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看着阮柔一脸痛苦的样子,顾霆宴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手上加大了力度,接着一翻手腕,只听阮柔一声闷哼后,整个人侧倒在了床上。
“一早就让你解决掉这个麻烦,是你要固执己见。现在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给这个孩子什么!”
“麻烦?”阮柔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霆宴,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不行?”
顾霆宴突然上前,身子前倾,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掐住了阮柔的脖子。
“阮柔,我说过,你不配怀我的孩子。趁他还没成型,立马给我处理干净,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阮柔看的出,从婚礼上陆芷雅出现的那一刻,顾霆宴就已经后悔了。
“顾霆宴,难道你真想一尸两命?”
阮柔艰难的张开嘴,原本的问句随着顾霆宴的怒气立马消散开来。
随着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阮柔觉得自己的挣扎越来越无力,看着顾霆宴的视线也愈发模糊。
端着餐盘的张妈进来送饭,见到眼前这副景象立马调转了头去喊白溪雅。
“顾霆宴,你是不是疯了,松手,立马松手!”
白溪雅冲进来,不可置信的大声喝道,顾霆宴从愤怒中抽离,缓慢的松开自己的手。
“少夫人,你怎么样?”
张妈疾步跑过来查看阮柔的状况。
空气一股脑的涌入胸腔,阮柔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弓起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最初的呜咽终于变成了嚎啕的大哭。
“你这是干什么?”白溪雅蹙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是不是打算杀了她?”
顾霆宴无所谓的看了自己的手掌,语气一贯的轻飘飘。
“给她一个教训而已。”顾霆宴看着白溪雅薄唇一勾,“妈,规矩还是要立的,吃饭还要三请四催,传出去小心别人笑话你!”
顾霆宴回头看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阮柔,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张妈身上。
“张妈,把客房收拾出来。”
“你什么意思?”白溪雅一把拉住了准备离开的顾霆宴,“收拾客房你是打算自己住,还是给怀孕的妻子住?”
“都可以!”
顾霆宴手一抬,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白溪雅走近阮柔,看她一双唇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个窝囊废,连孩子都有了,还拴不住男人的心!”
阮柔终于抬起有些肿胀的脸,气若游丝,“欠你们的钱我如数奉还,但是,放过我好不好?你看到了,霆宴已经后悔了。”
“他后悔有什么用?”白溪雅言辞狠厉,“阮柔,我警告你,这个孩子若是保不住,你们一家都给我进监狱赎罪。”
看着白溪雅离开的背影,阮柔只觉自己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