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芬芳不悦地质问,“现在不声不响就要结婚了,难道就不应该事先给家里人交个底吗?聘礼什么的都没谈好,怎么能说嫁就嫁呢!”
一听到“聘礼”两个字,阮正剑眼睛一亮,“对啊,我们还没有谈妥聘礼呢!柔柔,你也太不懂事了!搞得我们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这下可亏大了!”
阮柔冷笑,“聘礼?你们可是刚刚才收了人家的三百万!”
“阮柔!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么多年来,我对这个家对你也是有付出的,怎么能用区区三百万就把你买走了!?”阮正剑不满地嚷嚷。
闻言,阮柔心里苦涩,眼神哀伤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件高奢的货品,可以用‘买’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想利用我嫁进顾家得到更多让你去赌,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啪——!”
阮正剑怒气上头,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阮柔感觉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头昏眼花,几乎一头栽倒。
“老公,你别生气。”林芬芳面上扬起虚伪的假笑,故作贤妻良母地抚了抚阮正剑的胸膛,“柔柔小孩子家家还不会想事,我们替她做主就好。再说了,柔柔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更应该好好休养了。”
她刚才可是听得很清楚,那个律师说,要等阮柔生下孩子,而不是怀上孩子!
阮正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唰的一下看向阮柔的肚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昂贵的藏品般,精光四射。
阮柔只觉得心寒。
“你妈说得对,你还小,不懂,这事儿我们会为你打算的。”阮正剑故计重施推着她进了房,然后砰的一下关上门,还叫了林芬芳拿门锁来锁上,“在结婚之前,都不准她出门!”
阮柔被推的踉跄,摔在地板上。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紧,泪终于掉了下来。
阮柔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家里过起了坐牢的日子。
每天一日三餐都在房间里吃,没有手机,没有人和她说话,一天到晚对着四堵墙,如果不是孩子,她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直到一天,林芬芳突然开了门。
她将一件绣着钻石的婚纱扔到阮柔脸上,出声催促,“赶紧换上吧,等会儿还要赶车去教堂,顾家连个来接亲的人都没有,也就是看中你肚子里的种才让你进门,如果赶不上吉时,顾家说不定都不要你了!”
洁白的婚纱盖在她的腿上,阮柔一眼便看出这件婚纱的做工精致且价格不菲,但心理却有说不出的复杂。
顾霆宴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阮柔知道他有多冷情冷意,对顾霆宴而言,她何尝又不是件商品。
只有在**被放大时,他的眼里才会偶尔的流露些柔意,可对象却从来不是她。
阮柔最终还是换上了婚纱。
如果她不参加婚礼,阮正剑和林芬芳也不可能就此作罢,与其被关在房间中无法作为,倒不如先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