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拮据。
而现在莎碧影视陷入这样大的危机里,股市一跌再跌,大多数没什么价值的艺人直接暂停了一切活动,有价值的艺人则在合约还没到期前被公司捆绑住疯狂压榨。
尤其乔星裕还是导致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的儿子,地位骤变,一下子就从被整个公司捧着的太子爷变成了给董事会赚钱的工具。哪怕是生着病,只要不是进icu的程度,公司派来监视他的新经纪人就会压着他去拍戏、去表演,动辄就是言语上的羞辱,甚至有时还会有肢体暴力。
最近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眼睛里那种桀骜不驯的光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幽深不明的平静与死寂,他似乎已经被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的眼神落在乔岳东被剃短的寸头上,抬手接过挂在一旁的电话,靠在自己耳边。
两人对视,都沉默了一瞬。
乔岳东却突然哼笑一声,既是在自嘲,也是在嘲讽对面这个和自己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儿子,“没想到,最后来看我这个私生子的,竟然是我自己的私生子私生子儿子探监私生子父亲。”说罢,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怪异而尖锐的笑声。
乔星裕原本就没几分血色的脸顿时更苍白了几分,在听到他的笑声后睫毛轻轻一颤,移开了视线。
乔岳东自顾自嘀嘀咕咕了一阵,说的都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疯话。
乔星裕听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吸了口气,打断他,言简意赅地将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道明:“爸,您说实话,您养在我身边的那个小鬼,它是不是曾经害过人命?”
乔岳东闻言一瞬间便沉下了脸来,抬起眸子,目光阴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你什么意思?怀疑你爸故意害你?”
“不是”乔星裕下意识否认,对上他的眼神时却不自觉有些心里打鼓,磕磕巴巴地道,“我只是最近请了位道长他说、说我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我得的病,都是在还孽债可我从来没”
他话还未说完,对面的乔岳东却在听到“还孽债”三字时突然暴起,双眼圆瞪,狠狠一拳砸在玻璃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冲电话那头厉声喝道:“闭嘴!”
乔星裕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一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下意识退后一步,诧异又惊恐地看着乔岳东被发现不对劲后赶过来的狱警带走,腿脚还一个劲地挣扎,嘴里呜哩哇啦地大骂着什么,但因为隔着一层特制的玻璃,他一句也没听清。
直到回到自己临时的住所,乔星裕还仍然心有余悸。
从来都是稳重且涵养极佳的父亲,却在入狱后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甚至像个无知又野蛮的粗人一般大吼大叫,这让他无所适从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迷茫。
他没力气开灯,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着乔岳东被带走时的那一幕,揉着眉心的手指却蓦地一顿。
他最后对着自己吼叫时,似乎一直在重复三个字,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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