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柄桃木法剑,一册黑色书册,用朱笔在书册中勾画出符咒,取出众多黄符焚化,一边焚化黄符,一边执剑在场中踏着罡步,口中诵念诡异咒语。
费仲尤浑根本就看不懂袁洪在做什么,也不知晓那听在耳中只觉诡异莫名的咒语,正是千万年前,那妖族的古妖文!
一切仪式完成之后,袁洪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册,见到法咒已成,嘴角一勾道:“钉头书已成,那陆植必难逃此劫!”
费仲大惊道:“啊?!难道袁洪将军你在这营中这么一跳一唱,就把那陆植咒死了?!”
袁洪瞥了费仲一眼,心道此人如此草包,是怎么做到这监军之位的?
若真有如此简单,便能咒杀了那陆植,他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准备这一切?
但想到此人到底还是纣王面前的宠臣,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道:“还未到咒术发作的时机。”
“吾需一日三次,到这营中台下拜礼,一连二十一日,将那陆植的三魂七魄拜散,与这台上草人相合,到时我在以法弓,一箭射出,射中那草人,便如射中那陆植真身一般!”
“到时草人与那陆植,一同被法箭射穿,溅出血来,即刻气绝身亡!”
闻言,费仲尤浑两人顿时神色一惊,颇有些惊奇的往那台上草人望了一眼,却是看不出什么神妙来,只觉得那草人诡异无比。
望了两眼之后,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浑身隐隐散发出股股浓重黑气,发出尖利狞笑,让人心生恐怖,不敢再看。
“这钉头七箭书,果真能咒杀了那陆植?”
袁洪笑道:“二位监军到时自来看便是,到时候吾一箭射穿那草人,便也连那陆植一同射杀了!”
尤浑又问道:“那不知袁将军可否将此法传于我,让我来代劳?不瞒袁将军,那陆植与我,有深仇大恨,若有机会,我恨不能亲手手刃了他!”
袁洪瞥了他一眼,暗道,深仇大恨?怕是想贪天之功吧!
若真能咒杀了陆植,那功劳可一点都不小,纣王早便已经允诺,若有人能替他除了陆植,解了西岐祸乱的话,可封诸侯王!赏赐更是无数。
“这却是不行,那陆植,修为道行何等高深,一身气运更是深厚,紫气盖顶,天地垂青,普通人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的气运,让其生出灾劫。”
“就连吾,亦是得了高人秘法传授,才可勉强对那陆植施展这钉头七箭书,事后还免不了要遭受一番反噬,消去五百年道行两位监军若是要代替吾来拜这草人,怕是拜不到第三日,就得受那气运反噬而亡了。”
费仲尤浑闻言,不禁心中大骇,再不敢提此事,只以为此事非袁洪不可。
袁洪亦是如此认为的,但他却是不知,那位传他此法的高人言这钉头七箭书连大罗金仙也难逃厄运不假,可却是骗了他施展此术的后果。
以陆植的气运而言,哪怕是那位传他此术的高人,都根本不敢对陆植施展此术,而他袁洪,无论能不能真的成功完成此术,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魂飞魄散,甚至连一丝真灵都不可能留存下来!
若是成功,那反噬而来的滔天业力,足以让他肉身崩灭,真灵溃散,而若是失败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也会有人跳出来,收拾清理一切,绝不可能让人从他的身上追查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毕竟陆植可是那位太上的亲传弟子,以如此毒计算计暗害于他,无论成功与否,那些背后之人,都不可能让老君追查到半分的线索痕迹。
若不是此时正值封神大劫,陆植又因与龙吉公主成就天婚,需要渡过一场危劫的话,他们也不敢顺势而为,给陆植安排上这么一场死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