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溜走,你信不信?”陆平觉得这个刘永鑫倒是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于是决定采取文雅些的方式,让他屈服。顺便,也算是陪他玩玩儿。
刘永鑫冷笑了起来:“吹吧你就!有了这一回,你还能侥幸呢?”
陆平反问:“你觉得这是侥幸?”
刘永鑫信心满满地说道:“我告诉你,我这房车全是防弹玻璃,从头到尾,就只有那边那一个进出口,你告诉我你怎么溜?”
片刻间。
大疤带着几名保镖疾速返回。
当他们看到陆平正站在刘永鑫面前的时候,顿时都怔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大疤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惊呼了起来。
刘永鑫忍不住骂道:“一群饭桶!你们被他给耍了,他一直就呆在车上没动。”
大疤道:“这……这怎么可能?”
“别废话了,你们都在那站好,我跟你们老板打了个赌。”陆平强调道:“我数三下,然后就会光明正大的从你们老板眼皮子底下离开,你们拦不住我。”
大疤抽动着嘴角道:“这话说的太大了,瓮中捉鳖还能捉不到鳖?”
刘永鑫嘱咐道:“大疤,你们这回别再大意了,他要下了车,我让你们全下岗!”
大疤斩钉截铁地道:“老板请放心,就算他是条泥鳅也照样拦住他。”
众人顿时严阵以待。
自车内延伸到车外,一个严密的围捕队形自发形成。
刘老板爱玩儿。
陆平也爱玩儿。
本来是一场很严肃的博弈,变成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陆平与大疤对峙,问了句:“让不让开?”
大疤坚定地道:“不让!这回你再耍诈也没用了。”
“你看那是什么?”陆平朝南侧玻璃处一指。
“恍我是吧?哼,我才不上你当呢!退回去,老实退回去!”大疤气势恢宏地缓缓逼近。
蹭!
大疤只见眼前一道疾影。
人已翻身跃至旁边的那个玉石板置物台上。
“想迂回?哪这么容易!”大疤眼疾手快,便猛地挥舞双手抓了过去。
哐哧!
玉石板裂了。
人呢?
车上飘荡起一阵不知来自哪里的声音:“老刘你可看清楚了,不是我弄坏的,让他赔!”
车外立马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角逐声:
“快追快追,他在那!他在那!”
“不不,他明明在那儿呢!”
“车底下看看!”
“……”
刘永鑫歇斯底里地望着大疤,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是说能拦住吗?”
大疤一脸蜡黄:“明明看着他……明明刚才……差一点就抓住他了。这怎么回事儿?”
刘永鑫厉声道:“还不快去抓人啊!废物!”
“噢。”大疤随即夺门而出。
刘永鑫一阵抓狂。
什么情况?
又不知过了多久。
陆平又如出入无人之境般地,出现在了刘永鑫的面前。
刘永鑫吓了一跳,抬头问道:“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陆平笑曰:“我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刘永鑫急切地朝前张望着:“外面的人呢?”
“他们都去找我了呀!这帮蠢货,我刚才一直在你这车顶上躺着,还趁机打了个瞌睡呢。”陆平撇了下嘴,说道:“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多久没洗车了?你看我衣服弄的,全是土。”
刘永鑫愤愤地骂道:“这群废物!”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陆平强调道:“还想玩儿吗?我今天玩儿高兴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陆平其实挺喜欢玩儿躲猫猫的,用我们老家话这叫‘藏麻呼呼’。你小时候一定也玩儿过吧?今天我就陪你们玩儿个痛快,你也一块,一块来抓我!”
刘永鑫赶快又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报警器。
大疤带着众人便又匆匆地杀了回来。
嗯?
众人大惊。
他这回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数一二三,咱们接着玩儿!”陆平竖起一根食指,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始倒计时:“三……二……一……快来追我啊,追不上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
嗯?
这首歌好像还是当初听郑三虎唱的呢。
是挺应景的。
大疤带领众人又开始围猎陆平。
但是追着追着,人就追丢了。
陆平此时正躺在路边一棵大梧桐树的树枝上,还趁机抽了一支香烟。
这树很高。
从上面往下看,众人皆是蝼蚁。
陆平禁不住记起了在那座aripulush山上时的一幕又一幕。
那糟老头子除了对陆平严苛要求外,平常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躲猫猫。
老头喊个一二三,藏起来让陆平找。
找不到就打屁股。
陆平的屁股就这样开花,结果……不,应该是结痂。周而复始。
后来小师妹来了,规则才得以改变。
不打屁股了,换作是做俯卧撑……一万个!
陆平喜欢惩罚格支和龙魂小组成员做俯卧撑,根儿就在这儿呢,这是受人以渔后,再授人以鱼。
但是藏着藏着,师妹就‘找不到了’。
陆平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年后。
陆平和那老头交换了角色。
陆平藏,老头找。
起初还是能找到的。
但是后来那老头就找不到了,干脆冲着漫山遍野吆喝道:“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老头知道,是徒弟出徒了。
再后来。
那老头也不找不到了。
陆平只见到那茅草亭中留下了师父歪歪扭扭的一行字:你已出徒,为师云游四海去了,莫等我。
那一刻,陆平心里十分的失落。
早知师父会离开,就不应该藏的那么严实,让他老人家找不见的。
陆平在山上呆呆地呆了三天三夜,才下了山。
于是西方世界才有了‘龙刺’的传说。
但从那以后。
陆平便再也没见过那糟老头子。
他曾多次铺天盖地找过,皆是无果。
最厉害的一次,陆平直接拉了几万人的队伍过去,把aripulush山及附近的山脉,进行了拉网式盘查,仍旧没有找到师父的蛛丝马迹。
我那邋遢的师父,你在哪里啊?
你脚那么臭,打呼噜又那么响,别人会不会嫌弃你?
还有我那可爱伶俐的小师妹,你又在哪里?
除了父母,你们二人便是我陆平最亲的人了,但你们为何都要一个个的离我而去?
我现在。
空有一身本领,又有何用?
空有一方浮华,又与谁去分享?
每次想起师父和师妹,陆平心里总有一番莫名的感伤。
从回忆中醒来,陆平朝下面看了一眼。
大疤他们还在四面八方的到处寻找自己,车顶,车底,甚至是周边的车辆都没放过,盘查的那叫一个仔细。
他们为什么不抬头看看呢?
我在树上。
噢。
就算他们抬头也没用,树太高,枝叶太茂盛,他们又怎能看的见?
几分钟后,陆平再次回到了那辆房车上。
刘永鑫抬头一看,再次被吓了一跳,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第三次了,把你们的人叫进来吧,我们接着玩儿第四次……我都玩儿上瘾了,你呢?”陆平直截了当地说道。
刘永鑫一阵抓狂……
如是再三。
第五次后。
刘永鑫实在是扛不住了,冲陆平央求道:“小兄弟,服了,我服了!这样,你打伤我员工,还有你挖我墙角的事儿,我刘永鑫统统不追究了。你走吧!”
陆平反问:“这才哪跟哪儿啊,你这么多人,不打算让他们跟我打一打?我看了,他们也都练过。尤其是那个长疤的那个,看起来有两下子。”
刘永鑫一脸歇斯底里地道:“如果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他们加起来都不是的对手。那……那我刘永鑫就白活这四十多年了。”
陆平惊呼道:“变聪明了?”
刘永鑫从雪茄盒中拿出几支精致的雪茄,往陆平手上一递:“这些都是国外进口的上好雪茄,你统统拿去,这盒火柴也送你。我让……我让大疤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我也要回家睡觉了,我老婆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催的紧。”
陆平顿时冷笑了一声:“哪这么容易啊?”
刘永鑫追问:“那你想……你想怎样?”
陆平强调道:“一早就跟你说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是你偏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