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婚。可不是,这没办法了嘛!大姐姐说她要在胡家呆着,就只有一个死。”
“你看看我,我难道不知道她和离之后,名声不好听,自己也要受牵连吗?还有我做的那些事,都是要费脑筋的。没有半点好处,我也做了,都怪我太心软。”
“其实我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家里这一堆破事啊,烦都烦死了,我真的想早点脱离呢。我想马上跟你在一起,以后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你的事情有多烦,我都不嫌弃。我只想每天早上看着你醒来,晚上抱着你入睡,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章岂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如此露骨的甜言蜜语,他从来没有听过,可是周至柔说了,他怎么这么开心呢?如果有烟花,那一定是从他心里面炸出来的,思维一时都停止了,只有满满的喜悦。
本能的抱起周至柔,胡乱的亲。
年轻的荷尔蒙在碰撞中激发。
只是到了采花之时,章岂粗重的喘息,灵台上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我不能。”
周至柔意乱情迷。她不是坚定的婚前收贞派,主张情到深处自然来。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不是吗?
她紧紧抱着章岂,章岂却开始运功,渐渐的红潮退下,彻底恢复了理智。
“等我们成婚那日,等我们……”
“你要补偿我,你一定要补偿我……”
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么大的忍耐力和毅力?
周至柔收拾了凌乱的衣衫,给自己穿戴好,捧着发烫的脸蛋,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忽然想起一句话。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再疯狂的爱,如果不加以克制,迟早会变成干柴烈火,烧光了就只剩下灰烬。
这样很好,她很欢喜。
离开鸿雁楼,章岂才反应过来,他来之前计划想说的,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想到刚刚那段喷涌的热潮,心还是一阵火热。
无论如何也怨怪不上周至柔。
“都是我,自制不够!看到她就容易昏了头。难道真和罗伯说的一样,她是我命中的克星?”
“罢了,等我尽早把她娶回家,她就是我的人了!”
那样就会过上,早上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晚上相拥着入眠。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的甜蜜幸福。
章岂快马加鞭,进入到宫城外,才让冷风吹熄了心头的火焰,递上宫牌,等待传唤。
“章公子,淑妃娘娘有请。”
缀锦宫。
九皇子也在。淑妃娘娘亲手剥了葡萄的皮,喂到儿子口中,“我已经把那六个都送到他府里了,他要是还心生埋怨,对你不客气,也未免太过心胸狭窄了。”
“嘻嘻,母妃,其实不应该都送到七哥府上的。他那个人,心里想的跟我们不一样。你都送过去,但他还会觉得委屈不满足。要是母妃听我的,我有一个主意叫七哥,怨都怨不起来。”
“什么法子?”
“送到父皇那里呀!”七九皇子吸了一口葡萄汁,笑笑道,“只怕母妃不愿意。”
“你这孩子连母妃都打趣起来了,让你七哥磨搓一下你,你就知道好歹了。”淑妃娘娘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怕九皇子痛,力度也是小小的。
人家母子俩天伦之乐,章岂目不斜视的进来,行礼参拜后才起来。
“快坐,启哥儿多久没来了?”
章岂静静的眼观鼻鼻观心,问一句答一句,态度恭敬礼数周到,只是不该说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淑妃娘娘叹息道,“自家人在一处,不必这么恭谨。想当初我要不是寄居在表哥府中,早就没了命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富贵,还能有你这家伙来气我!”
“母妃……”
九皇子的鼻子有一点重,轻轻的拉了一下淑妃娘娘的袖子。
淑妃娘娘却是有意的,提起过去当年——当年靖远侯也是深受荣宠过的,身为实权的侯爷,对寄居的穷亲戚都很照顾,再说侯府内的亲倦比较少,也没有外人想象什么寄人篱下受人欺凌之类的事情。
淑妃娘娘说起过去,脸上都带着笑,看来过去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不然也不能念念不忘,毫无负担的提起。
“启哥儿啊,早前我就想召唤你入宫,只是那年我位份不高,自己护着孩儿尚且力不从心,就顾不得你了。你没有责怪姨母吧?”
章岂赶紧屈膝半跪下,“娘娘如此说,羞煞人也。”
要说当年章岂为什么在京城过不下去了,还不是他父亲得罪人太多!一般人得罪也就得罪了,偏偏他得罪的都是当权的大人物,而且还是那等心胸不够宽广的,手段特别刻毒的。不然,也不至于防范于未然,早早把章岂寄送到乡下去。
这里面的因果,只能怪章旻不会做人,不会当官,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当时进宫的淑妃娘娘吧?
章岂坦坦荡荡,眉眼之间都在说“淑妃娘娘你没有义务救我,我身为儿子不好说父亲的坏话,是非曲直,我心里明白……”
淑妃看着,心变得更加柔软破天荒,头一次拉着自己宝贝儿子的手,搭在章岂的手背上,语重心长道,“你们要好好的啊!”
她没有说,让九皇子照顾之类的话,因为章岂的相貌像极了老侯爷,自尊心异常强烈。她怕说了,反而让章岂心里不快活。
她是发自肺腑的希望两个孩子能亲亲热热,互帮相辅,好像鱼儿遇到了水,融洽的不分彼此……
九皇子看着章岂,笑得脸颊的酒窝深深,“母妃放心吧?我和章表兄一见如故呢!”
“这我就放心了!”
九皇子看着母妃这么开心,心里却有自己的成算。
他是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是皇子,高高在上,无法体会他母妃寄居他人府上的惶惶不安,以及受到精心照顾后的真心感激。
在他看来,给予赏赐酬谢也就够了。为了多年前的一些恩惠,就想让他帮一辈子,哪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