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暇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身影在喝最后一口时,停下的时间久了些,看着碗里的水喃喃细语:“禛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要重新投胎了,不等你了。”
说完后她软软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碗后她毫不迟疑的跳进了桥下的河中,不过是一个转眼的时间,便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她笑得时候,元暇看到了她的脸,两个深深的酒窝,和自己笑得时候,脸上的酒窝弧度格外相似。
她还听到了那声“禛哥哥”,那声她以为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称呼!
此时元暇连去追问她的勇气都没有,她心痛至极,眼睁睁的看着那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终于知道,魏徴为什么要让她叫禛哥哥了,是因为,他是红惜的表哥吧,他把她当成了红惜的替身!
之后又跳下去了四个人,元暇一边难过的回忆着往事,一边往前挪动着沉重的步子。
等终于到了她时,老婆婆却是像没看到她似的,直接把碗中的水递给了她身后的人。
元暇这时离得近才看到,原来碗中的水不单单是水,还倒影着生前的种种影像。
她正要凑过去看一看自己的,可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开始失重。
“咳咳……”
魏徴听着内室的咳嗽身,猛然看向了郑海華。
他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想要有人与他一起确认。
方才听了郑海華的话,知道元暇已经消失了后,他已经能接受元暇不在了的事实了。
他一瞬间想了许多,准备叫人先去裴家报丧,然后再处理她后事。
他甚至还想,等她下葬后,他便交代好一切,然后放下俗世,去做一个无牵无挂的道士。
当初没了心爱的女人时,他便是如此想的。
只是那时身上的担子太多,他不能那样做。
再后来,他梦到过很多次已逝的她,她在梦中劝说他,让他不要那样做,要担起身上的担子。
再后来,结发妻子乌拉纳喇氏为他找了个相似的人来,又在他身边日夜劝说,让他慢慢的放下了她,从悲伤中缓了过来。
可是现在,他只有她,没了她,便什么都不去想了……
郑海華显然也听见了这咳嗽声,与魏徴对视了一眼后,一前一后的冲进了内室。
元暇此时并没有醒,她只是咳嗽了两声,便又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她完全没有知觉。
——
魏徴进房间后先唤了两声元暇的名字,接着又探了她的鼻息,然后手吻着她的手欣喜若狂。
为了确认这不是做梦,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最后伏在她胸口喜极而泣。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不是在做梦!
郑海華这会儿也是满眼欢喜,她去倒了杯水递给魏徴道:“叔叔,水,给婶婶润一润口。”
魏徴接过水,一脸感激看向她道:“好,今日谢谢你,等你婶婶醒了,我们一起到郑家登门感谢。”
郑海華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摆着手道:“那倒不必,只要叔叔原谅我,以后不要再阻止我来找婶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