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这一路上都安然无恙,毫无波澜,可丁正义也没有因此就完全的掉以轻心,此刻他在惦念着家人的同时,依然保持着其一贯的谨慎小心。
大半年前的那段惊心动魄,虽说最终是有惊无险,但至今依然让丁正义心有余悸,所以如今越是靠近家族的驻地,他也就越发的警醒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俩人不仅是面容和衣着上的打扮,几乎可以说是一日三变,捉摸不定。
就连故意显露在外的修为,也都用敛息术控制在练气三层到六层之间,而且还不断的进行调整变化。
就像是现在,即使身处在这片空旷的山林当中,四下无人的情况之下,他们也都保持着一身落魄散修的打扮,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义哥,我们这么的小心翼翼,是不是有些过于束手束脚了,毕竟在家族周围这数十里范围之内,即使是那些最肆无忌惮的散修,恐怕也不敢随意的胡作非为。”
简单的吃下几口灵米饭团,舒展了一番稍显疲惫的身躯,丁正平在百无聊赖中东张西望着,几次都张口欲言,又强行咽了下去,可最终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摸着下巴小声的嘀咕道。
虽然对于丁正义的各项安排,丁正平向来都是不问缘由的唯命是从,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坚定执行,但眼下他们的所作所为,明显有些异于平常,因此他所流露出稍许的迷惑不解,也就在情理之中。
“行百里者半九十,凡事越是接近成功,就越要小心对待。”
接过了丁正平的话头,丁正义顺口便解释了一句。
“你也许永远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呈现,但只要有了充分的准备,都必然能够料敌先机,甚至是转危为安,这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接着只见丁正义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他缓缓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的继续说道。
其实丁正平的这些疑问,丝毫没有出乎丁正义的预料。
而且对于丁正平能够坚持到现在,才将其心中的想法,含蓄的表达了出来,丁正义还是颇为满意的,毕竟这与他以前的那种快人快语相比,已然是进步了许多。
“对于拥有筑基修士坐镇的修真家族来说,再穷凶极恶的散修,也不过是疥藓之疾,而与之对应的是,宗门内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他们为了能够更好的在修真界中生存下去,行事颇有些亦正亦邪,乃至是无恶不作,这些修士才是我们真正的心腹之患。”
看着丁正平虽然一副恍然大悟般的点头应是,但脸上多少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丁正义也知道其那些空洞的说教,显然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因此他只是略做了片刻的停顿,便不得不透露出一些普通族人所不知道的隐情。
“这是真的吗?以前我也曾经听过一些相关的传闻,可总觉得这些都好像是空穴来风,甚至完全是无稽之谈。”
陡然听到这样的解释,丁正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刚才他还有些放松的神情,也跟着便消失不见,只见其缓缓的偏转过头,迷茫的双眼直视着丁正义的嘴唇,似乎是想从那里得到更加确切的答案。
对于丁正平这样的反应,丁正义也没有觉得意外,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当年的那些经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颇有着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丁正义亲身的体验,他也很难接受这种不可理喻的狗血桥段,如此看来,丁正平现在的表现,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不过当前宗门和修真家族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