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万清打圆场道:“你这个丫头,去江湖历练历练就好了,还想着跑遍整个天下不成?”
夏文锦不赞同地道:“爹你这话可说错了,南夏不过是整个天下的三分之一,我要真想跑遍整个天下,十年之内,你连我的面都见不到!再说了,江湖儿女,志在四方,我就算跑遍整个天下也没什么!”
夏万清觑了皇甫宇轩一眼,打着哈哈道:“锦儿,你是女孩子,以后,相夫教子才是你人生的大事!可莫想着什么跑遍天下了。”
夏文锦展颜一笑,笑得分外单纯天真:“爹爹你又说错了,我又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要相夫教子,我是江湖人!江湖人过得自在就好了,想嫁人就嫁人。我要不想嫁人,自己过一辈子也很开心,凭什么男子可以做的事,我们女子不行?”
“咳咳……”夏万清直咳,在夏文锦小的时候,因为那位老先生说的话,他就知道夏文锦命运多舛,活不长,所以,从来不会教她别家教女的方式,要她学习女红,学习相夫教子这一套。
他只希望夏文锦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及至后来,也许夏文锦的死劫能解,他又陷入一个怪圈,哪怕文锦不开心,他也想让文锦活着,何况皇甫宇轩那么好,又能救她的命,这门婚事必须成啊!
现在得了空禅大师断命,知道文锦的第一劫已解,但他内心里还是觉得文锦嫁给皇甫宇轩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也许能将她二十四岁的那一劫也解开!
当夏文锦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时,他也是突然发现,他竟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拿以前没有教过文锦,所以文锦无法认同的东西,现在强制让她接受。
而且他感觉文锦的话很犀利,不但在攻击皇甫宇轩,连他这个老爹也没放过,他尴尬地转移话题道:“既然你说这是云州很有名的酒,想必不会差,倒是有些期待了!”
皇甫宇轩刚才被夏文锦怼了几句,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他心里很是不屑,再好的酒能比皇宫中的御酒更好吗?
云州那个小地方的酒能比京城里面的酒更好吗?
不过是小地方的人见识浅,如果一会儿这什么杏花醉春雨并不怎么样,他便让崔淮去梁王府搬几坛来。
不一会儿,三个精致的酒坛送上桌来,两斤装的坛子并不大,坛面光滑,如同上好的细瓷,坛口封得极好,但仍有浓郁的酒香透坛而出。
小二放下托盘,把酒坛摆好,才松了口气。刚才一路走来,好多客人都想买这酒,他解释了许多遍,这酒还没有开始售卖,没想到这下反倒捅了马蜂窝,既然没有开始售卖,那这是送到哪里去呢?
最后还是掌柜的出面,才安抚了那些客人。
实在是那酒太香了,坛口封得那么紧,那种特殊的浓郁的醇香却掩都掩不住。
夏文锦拿了一坛酒,斜眼看着皇甫宇轩:“我爹叫我敬酒,身为女儿,我是不能违抗的,何况这一年多来,我身在江湖没能在他身边尽孝,也不忍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