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尘不回头就知道这是叶轻眉,不仅如此,他还能想象到叶轻眉那张牙舞爪的跑过来的样子。事实上也是如此,叶轻眉本就保养的极好,年纪也才三十几岁,看上去就像二十岁的女青年一样,宇文尘之前和宇文远山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可没少鄙视宇文远山把刚刚十八岁的叶轻眉就搞大了肚子。现在好了,儿子都十七了,妈才三十五,风风火火的把宇文尘这个儿子都搞得头大不已。
回头看着叶轻眉说道:“妈,你能不能有点当妈的样子,别把小柔柔吓到了。”
叶轻眉直接无视了宇文尘,直接拉过了苏柔的手,赞叹道:“你就是苏柔吧,真漂亮,小尘真是走了大运,才能追到你。”
“阿姨好,我是苏柔。”苏柔有些紧张,要不是刚才叶轻眉的一声“儿砸”和宇文尘的抱怨,她都要开口喊姐姐好了。
叶轻眉又夸赞了苏柔好长时间,才想起宇文尘,说道:“儿砸,你爸在你燕爷爷那。”随即又看到燕子规,说道:“你就是子规吧,真不错。”
燕子规也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喊了一声阿姨好,就带着宇文尘走向了里面。而叶轻眉则是挽着苏柔的胳膊,宛如姐妹一样向反方向走去。
经过崎岖的小路,宇文尘看到了一个由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同时里面还有一个木屋,木屋里面隐约传来几声争吵。不过宇文尘和燕子规也没什么反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两个明明差了一辈儿的人总是能像小孩子一样吵的不可开交。
燕子规和宇文尘进了屋,两人都没什么变化,照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宇文尘略微打量就明白了,两人各抱着一副字,并指着对方手上的字不断地贬低,挑刺。
良久,燕子规才端了两杯水,说道:“好了,别吵了,爷爷,宇文尘来了。”
此时燕爷爷似乎才发现了一旁站着的宇文尘,微笑道:“小尘啊,这么大了,算算都有五年没来燕爷爷这玩了吧。”
宇文尘也是恭敬道:“燕爷爷,不久前才回来,燕爷爷恕罪。”
燕爷爷哈哈一笑,说道:“说什么恕罪,见外了吧,我可是记得我这白胡子差点就成黑胡子了,哈哈。”上下打量了一下宇文尘,也没有问宇文尘这几年干了什么,只是招呼着宇文尘过来,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宇文尘,喃喃道:“不错不错,变了是变了,但还是小尘啊。”眼中的慈祥和喜爱却是不减。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宇文远山说道:“宇文小子,咱们这样争也没什么意义,要不,让子规和小尘各写一个字,谁写的好,谁赢。”
宇文远山撇撇嘴,说道:“燕老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小尘这几年在国外别说练字了,就是毛笔都不一定碰过,我可是知道子规经常做一些字画的,这不公平。”
燕爷爷却是盯着宇文尘,眼神别有用意,问道:“你问问小尘不就知道了。”
宇文尘随意地点点头,宇文远山则是叹了一口气,仿佛认栽一样摆摆手,惹得宇文尘不满道:“爸,你就不能对你儿子有点信心?”
“就是,我看子规就不见得一定赢。”燕爷爷却是对宇文尘信心满满,燕子规也是满头黑线道:“爷爷,我才是你亲孙子。”
一阵磨蹭之后,燕子规首先站在书桌前,研好墨,沉思一番,陡然间就动了起来,几笔之下,一个“儒”字跃然纸上,宇文远山看着那个儒字,赞不绝口,只感觉一股淡淡地浩然正气弥漫开来。
宇文远山不住地点头,说道:“子规这‘儒’字算是有了你爷爷的几分神韵了,不错不错,真好。”但是燕老看后,只是淡淡道:“还行,有进步,不错。”随即就看向宇文尘,眼神中似乎充满期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睿智。
宇文尘缓缓走到书桌前,点水蘸墨,没有一丝犹豫,笔走龙蛇,仿佛一个将军挥斥方遒,又犹如一位帝皇,俯瞰众生。随意地放下笔,燕老却是快去上前,看着纸上的一个“帝”字,若有所思。之间那个帝字散发着无比的孤傲王者气势,看着它燕老仿佛感觉眼前站着一位九五至尊,震撼到无法说话。而宇文远山和燕子规也是皱眉上前,疑惑是什么字能得到一向严厉的燕老如此惊讶。
良久,燕老赞叹道:“傲视群雄,藐然众生,乃真帝皇也。”随即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