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臣吃了一惊,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们也太狠了,这意思是让陈总制自消自灭。那可是寰宇十方第一功劳的总制啊!”
言外之意,这样的圣母还有意思保护吗?阿德听到这话感到不安,说:“这是两码事,桂臣司主,切记我的话,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圣母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她不能有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寰宇十方就算是彻底大乱了,任何人也没有办法解决。”
这话桂臣明白,双方都懂这个道理,阿沙黑也不敢杀掉圣母。可是她桂臣在说陈子诚。阿德意识到了这一点,说:“子诚有蓝腰带护身,没人能要了他的命。”
看起来他们都不知道陈鲁的蓝腰带早都不见了。
当天晚上,古心来报,地仙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正在积极准备,配合行动。只是罗云冈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什么样。
陈鲁这时已经日渐沉重了,原来还站着走动,现在只能在床上卧着,他一直在做噩梦。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他这天又梦见了师父老蛤蟆的茅草屋,也许是田翁的小屋。江南夜雨,风吹斜雨,雨打芭蕉。他似乎记得这段时间回到了江南,还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也记得活着的蛤蟆和死去的田翁之间的关系,还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
陈鲁到了师父的小屋,闻到一股浓烈的醋酸味,师父在编虾篓子。他记得很清楚,师父已经金盆洗手,再也不编虾篓子了,为什么又在这里编上了?看这个似乎在封口,师父的手一直在哆嗦,嘴里在叨咕着什么,有时还会说着子诚两个字。
陈鲁细看一下,原来是自己编的那个没封顶的虾篓子。
陈鲁暗自好笑,这个老蛤蟆,开始吃别人的剩菜、剩饭了。这是我老人家嚼过的,还有意思吗?这个没人性的老蛤蟆,越来越没品位了。
他走过去,说:“师父,你……”老蛤蟆不知道他进来,一脸愕然,半天才反应过来,喝道:“孽徒,又是你,滚。”
说着手轻轻一推,陈鲁就像是被飓风刮了起来,扑通一声掉进一个火炉旁。他四下打量一下,魂飞魄散,他见识过这里的威力,来过这里,水和火的考验,令他生不如死。
自己已经黄泉路近,这个没人性的老蛤蟆,我在临死时还要被折磨一把。他放弃了抵抗,随他去吧。在水与火的洗礼下,竟然酣然入睡。
一声巨响,陈鲁惊醒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水和火本来是不相容的东西、却能在一起愉快玩耍的屋子,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阵钻心的痒,很快又是钻心的疼痛。这里很安静,只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蠕动的声音。紧接着浑身剧烈地疼痛,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着自己。
陈鲁知道,这是老蛤蟆的蛊虫,自己在水火屋子掉了下来。
接下来一个个熬了过去,被老虎和狮子追了出去,到了师父的那个大庄园。陈鲁原来一直以为这个大庄园就是伯岭湖的地方。后来他注意到,根本没有一样的地方,到现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