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钱霏霏问道:“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深虽说什么都没说,可是他淡淡的表情更令人觉得压抑。
叶清不好糊弄,叶深更不好糊弄。
钱霏霏早已知道自己办错了事,在叶清和叶深发现之前便进行必要的补救,这才会有林哲和小胖墩继续燃放鞭炮的事。
钱霏霏也没敢为自己辩解,今日的事的确是她在欣喜之下忘了形。
听完钱霏霏对今日之事的描述,叶深抬手捏了捏眉心,若婉婉在这里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好钱霏霏也没被欣喜完全冲昏了头脑,还知道进行补救。
只是与林婉比起来,还是差得远的。
看看双胞胎身上穿衣裳,便能看出一二来,钱霏霏大概觉得,他们人在渝州让两个孩子穿得鲜亮些也没什么关系吧,却不知在官场上丝毫的疏忽便能成为政敌攻击的目标。
就算之前钱霏霏和朱玲玲等人联合起来进行了必要的补救,今日这件事还得细细盘算,得从方方面面进行考量,提前做好被人攻击的应对之法。
除夕这一夜,在渝州知府后衙的书房里叶清和叶深商量了整整一夜,将可能发生的事进行了通盘的梳理,还特地给林婉写了封信将今日之事告知林婉。
算日子,林婉已经进入孕晚期,按理这种时候不该让林婉操心,可今日之事看似不大,可能带来的危害却很难估量,必须让林婉知道这事,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又要让弟妹操心了。”叶清看着叶深将书信封好,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大哥也不要想太多,还不定有没有人拿这事攻击我们呢。让婉婉知道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叶深在心里叹了口气,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能做的也只能见招折招了。
京城墨香街的叶家,叶湛带着毛艳霞和三个儿子一起回来团年和守岁,却依旧冷清得紧。
因为这是陈氏过世之后的第一个年,为了表达对陈氏和哀悼与尊敬,叶家没有贴对联,自然也没有挂红灯笼放鞭炮,身上的衣着简洁而朴素,也就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看着才有点过年的样子。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叶礼便有些坐不住了,悄悄地在砚台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砚台手上拿着块面团捏着,听了叶礼的话,先抬头看了林婉一眼,又侧头看一眼另一边正专心与阿奶学包饺子的叶祐,回过头来对着叶礼摇了摇头。
这是砚台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的确很想去外面看一看京城过年的热闹,不过他是个有原则的宝宝,将林婉之前的叮嘱的话牢记在心。
家里过年不贴对联不放鞭炮不穿鲜亮的衣裳,全都是因为要给太奶奶守孝。
叶老爹包了几个饺子之后,便被叶大民扶着上了暖炕,让他歪在炕上歇息。
此刻叶老爹嘴里含着的只是个干干净净不带一丝儿的烟丝的烟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