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才见冬冰怒不可遏,慌忙话锋一转,“小兄弟,我不是让你去坑蒙拐骗,而是说等你将来学会了修车,咱俩积攒上一些钱,也去开一家修理店。”
他眉飞色舞,“小兄弟,你千万别小看修车这个职业,不但非常赚钱,而且一点风险也没有。”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钞票,分成了两份,“小兄弟,全是你的功劳,你就多分一点吧!”
他只留下了三千元,把剩下的递给了冬冰,“小兄弟,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不但替我教训了这群王八羔子,咱们还赚到了几顿饭钱,这些钱全是你的了!”
冬冰摆了摆手,“大哥,我不喜欢这种方式赚来的钱,你自己留着花呗!我劝你以后别再去赌博了!”
赵德才眉开眼笑,又把钞票装回了公文包,“小兄弟,其实赌博也是一种做生意,只是有的人赚得家财万贯,有的输得家破人亡。”
他侃侃而谈,“其实人人都在赌,富翁赌明天赚得更多,官老爷赌将来飞黄腾达,情人赌青春,穷人赌明天。要是没有赌博,人类就不可能会前进。”
冬冰仔细一想,似乎觉得人生好像就是如此。自己离开学校,闯荡江湖,就是拿青春赌明天。几个姑娘缠着自己,也是在拿青春赌将来的幸福。
修车厂隔着市区有三十多公里,出租车用了快半个小时,赵德才付了车钱,俩人走进了厂里。
修车厂建在国道旁边,是一座三层楼的小平房,上面挂着一块木牌,写着“鑫盛修车厂”几个红色油柒大字。
修车厂面积不算很大,也就两三百个平方,但是生意兴隆,里面停满了大车、小车,两名师傅与一个学徒工正在有条不紊忙碌着。
一个七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院子里,他长得肥胖如牛,挺着一个大油肚,好似一尊弥来佛,一双老鼠眼瞪着赵德才。
“赵赌鬼,这次又输了多少?都出去快两天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我都以为你已经戴上了金镯子,去吃免费的国家粮食了!”
赵德才仰头大笑,“陈大爷,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不可能天天输,更不可能进牢房。赌博就像是做生意,有亏也有赢!”
他指了一下冬冰,“陈老板,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想来当我的学徒。”
陈老板仔细打量着冬冰,如同一位木匠,在欣赏一块上等的好木材。过了大半天,他才大声问道,“小帅哥,你真的要来修车厂当学徒?”
冬冰点了点头,“是呀!难道你不欢迎我加入吗?我会努力工作,让你满意,只是吃得多一点。”
陈老板仰头大笑,“小伙子,我非常喜欢你的到来,但是必须签合同,第一年是学徒工,只是供吃供住,没有一分钱的酬金。第二年工资五千,以后逐年增加。”
他指了一下李海云,“他现在已经拿到了将近一万元的薪水,可是他只喜欢赌博,不会节约用钱,拿再高的工资也是枉然。”
冬冰心想,都市需要的是技术和人才,自己没有文凭,要想在帝都生活下去,就必须学到一门技术。
虽然他只来到了帝都快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已深深体会到了都市的冷酷无情,他必须学到一门赖以生存的技术。
“陈老板,我过几天就来这里上班,你千万别让我吃闭门羹哦!”
陈老板高兴得眉飞色舞,声如洪钟,“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光临,我这个人最喜欢做好事,更喜欢帮助别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从楼上走了小来,她面容姣丽,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陈老板的身旁,左手抚摸着陈老板的肩膀,一丝不苟审视着冬冰。
冬冰以为这个姑娘肯定是陈大爷的孙女,才会与陈老板如此亲昵。
这个姑娘好似在欣赏一幅古画,把冬冰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个遍,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陈老板戏谑道,“欣梦,别再盯着别人看了!小帅哥也会不好意思的呀!”
欣梦轻轻地捶打着陈老板的大油肚,“老公,你真令人讨厌!我又看上了一款衣服,赶紧领我去买吧!”
冬冰心里一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胖老头。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爱情才是真理,果然说得一点也不错。
陈老板轻声细语,“小宝贝,我下午一定陪你去买,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赵德才换上了一身上班衣服,走出了宿舍,他大大咧咧,“欣梦大美女,你让吴妈多煮上一点饭,再加上几个菜,我兄弟要在这里吃午饭。”
欣梦故意问道,“德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