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早就冲过来解决李画尘了。
但是此时的李梁十分自信,他并不着急,而是稳扎稳打地想要彻底解决明锦胜,再来要李画尘的命。
李梁和李工完全不同,李工是个急功近利的家伙,见到优势就想一鼓作气直接要人命。但是这个家伙打起架来很有耐心,属于那种求稳的类型。
不得不说,这种稳重型的对手,实际上更加难缠。他们轻易不会犯错,不会冒险,尤其是在自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的时候,更是从容不迫,不会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
明锦胜快要支撑不住,已经败迹明显了。
李画尘挣扎着爬起来,心里恼火不已。
明锦胜大喊:“画尘,你怎么样?”
李画尘疼的不敢高声说话,声音大了怕震碎自己的心脏一样。
李梁哈哈一笑:“还能怎么样?区区一个野种,早就该死,今天我就送你去见你八哥。”
明锦胜正在纠缠,突然就看到李梁身形一变,又分出一个分身缠住了明锦胜,自己直接冲着李画尘冲了过去。
李画尘爬起来,猛地想要运力迎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李画尘身前。
锵!
黑刀和宝剑相撞,李梁愣住了。
李长风板着脸看着李梁:“逆子,还不收手?”
李梁看到李长风的第一反应,就是浑身有点虚脱的感觉,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以剑护身:“父王?”
李长风道:“逆子,你叛逆北国,刺王杀驾,谋害兄长,追杀同僚。你的恶行罄竹难书,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么?”
李梁心里憋屈。
自己怎么会怕了他呢?自己凭什么怕他?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现在的李梁,是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强者。自己已经不需要对他心生恐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李梁向前一步,展示自己的勇气:“父王,您老了,时代变了。您退位吧,我不是想做杀害父亲的凶手,而是天下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即便是没有我,北国也赢不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为咱们北国留下种子,让这北国依旧掌管在咱们李家人手里。”
“住口!”李长风气的手都在抖:“你为什么逼死李工?”
李梁一笑:“父王,这事儿您可赖不到我的头上,李工是李画尘打死的,不信你问他。”
“畜生!要不是你逼他,李工怎么会让李画尘动手,他是不想死在你这个家伙的手上!”
李梁认真地道:“父亲,李工是不能留的,您应该清楚的。他这个人思想很危险,即便是对我忠心,但是他就是惹祸的麻烦精,他和李画尘一样,都是不肯安分守己的家伙。这两个人留着,我将来很难驾驭的。”
李长风摇头叹息:“李梁啊李梁,你杀死兄弟,逼死了对你最忠诚的李工,难道就没有一点心痛吗?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吗?”
“我当然难过!”李梁道:“而且我很愧疚。但是要做王,就必须狠得下心才行啊,父王当年不也是干掉了我三位叔叔才上位称王的么?您和我有什么不同?”
李长风怒道:“那是因为你的三位叔叔发动了三王逼宫,逼死了画尘的生母,要我的命!但凡他们给我一点生路,我宁愿不做这个王!做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李梁吼了起来:“比他们的命重要,比一切都重要。只有成了王,才能在北国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只有成为王,才没有人敢轻视我,小瞧我;只有成为了王,所有人才会对我卑躬屈膝,敬畏忠诚。只要我一天没成王,我就要活在恐惧里,我就要战战兢兢地活着,小心翼翼地活着,卑躬屈膝地活着,毫无尊严地活着!我是天选之子,你明明知道,但是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我比大哥差么?我比太子差吗?你看看,看看我今天拥有的力量,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修不来的力量,这股力量让我心安,让我满足,让我充满了安全感。曾经的屈辱,我再也不会受第二遍了!”
李长风震惊地看着李梁,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你……已经走出去……这么远了么?”
李梁一把抹去眼泪:“凭什么大哥就可以在不良局呼风唤雨?凭什么二哥一天游戏人生也可以成为国之储君?凭什么四哥就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还能活的有滋有味,没人敢惹?就连……就连那个李画尘,一个糊里糊涂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也可以对着我耀武扬威,压的我喘不过气?!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李梁用黑刀一指:“我要让你们,让这个天下看看,看看我李梁究竟是何等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