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挂断了电话,看着还在发愣的庆喜。
“庆少?庆少?唉!”李画尘在他眼前晃晃手机:“庆少啊,还梦游呢?”
庆喜抬起头:“李画尘!我次奥你的……。”
“哎呀,你看看,你还骂人。”李画尘道:“我喜欢录音,我是钟吉煌御笔亲封的耿忠剑你忘了?你骂九下算你脾气大,骂耿忠剑犯法呀!快别了呀!太子爷刚刚咋说的?让你给你爹、给你爷爷争点脸面?要和我去打官司么?”
庆喜气的快要炸了。
他又气愤,但是这李画尘不能打不能骂,他活没招。
“咱们走着瞧!”
“庆少!”李画尘喊住了他:“您看看,您咋忘了呢,您看您这贵人多忘事的。”
“你还想怎样?”
“唉!”李画尘在他肩头一拍:“你看看你,说急就急,说急就急,你忘啦?刚刚,就你说的,如果拔不了桃林,就爬出去,我一猜你就忘了,幸亏我够意思吧?给你提个醒。您是庆少,说话得算数吧?”
庆喜的手慢慢摸向剑柄:“李!画!尘!”
陆灵禅赶紧走了过来:“庆少,今天庆少洪量雅开,陆灵禅感激不尽。庆少公务繁忙,陆灵禅不敢久留,老朽亲自送庆少出府吧!”
李画尘的庆喜要动手,陆灵禅赶紧去给庆少台阶下,一是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何况李画尘在中原只是个过客,庆喜才是这里的常驻冤家。当真把事做的回不了头,以后吃亏的还是陆家。
这也是李画尘的本意,他反正是不怕庆喜,大不了得罪的死死的,留个人给陆家的人做,这样庆喜的仇恨只对他一人,会和陆家有一个剥离。
庆喜瞪着李画尘,哼了一声转过,手从剑柄上离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陆府。
李画尘对着庆喜的背影喊:“陆机!兄弟饿了,咱们去风凉亭大喝一顿怎么样?”
“哈哈哈!”陆机朗声道:“桃林风景如画,风凉亭幽静雅致,正适合饮酒谈天,赏花听风。来人!风凉亭摆宴,我要与我兄弟一醉方休!”
庆喜站在大门外,回头看了一眼,李画尘那个得意,那个潇洒,那个嚣张,那个狂妄。
他攥紧了拳头:喝喝喝!李画尘,早晚我要让你那颗脑袋喝上一杯断魂酒!
庆喜回到了不良局,立刻有人道:“小少爷,大公子请您过去谈话。”
庆喜一愣,旋即懒洋洋地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大公子说,您一回到不良局,就立刻、马上去见他。”
“我说我知道了!”
庆喜喝退了手下,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走向他大哥的办公室。
庆喜的哥哥叫庆欢,据说他们兄弟的名字还是钟极皇给取的。当初庆天豪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钟极皇给足了庆家面子,亲自率领文物群臣去庆府道贺。
庆海潮见钟极皇心都很好,就请钟
极皇御笔赐名,钟极皇给取了“擎天栋梁”四个字。庆天豪欢天喜地刚要谢恩,庆海潮却跪地不起,惶恐不敢接受。
说庆家一门三代忠烈,世受皇恩,位极人臣,得到的恩宠和信任已经无人能出其左,这“擎天栋梁”四个字太重,天下敢撑擎天一柱的只有钟极皇,钟家万万不能越矩。
钟极皇说无妨,但是庆海潮宁死不敢受。钟极皇更高兴了,便御笔改题“欢喜忠贞”四个字,意为君臣和睦为欢,喜得贵子为喜,三代忠良为忠,永不变节为贞。
得此四字,庆海潮父子欢喜莫名,将这四个字纳入族谱,刻成了金字。长子继承了欢字,便是这庆欢,别说,姓就喜庆,名字更快乐,庆欢便是庆家的长子了。
到了二子出生,自然就继承了喜字,名为庆喜。
只是庆天豪之后再无所生,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忠贞两个字倒是浪费了。
之前曾有人胡批,说庆家只要欢喜,不要忠贞,有谋逆之心,庆海潮特地面见钟极皇,恳请钟极皇改字,将欢喜改成忠贞。钟极皇哈哈一笑,说自己又不是搞文字狱的昏君,欢喜欢喜,欢天喜地,人生在世,哪个不渴望整欢喜,快活?
既然欢喜了,还谋个锤子逆?谋逆造反的一定都是不欢喜的人。就此,这欢喜二字算是雷打不动,成为了庆家两位少爷的御赐之名了。
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庆欢和庆喜的发展也两极分化了。庆欢和庆喜,生在庆家这样的家族,想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