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道。
当黑子再次走进了房间,沐梓风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
“617,二当家有请。”
“好的,烦劳黑爷带路。”沐梓风谦卑地说。
“哼。”黑子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两个黑绸短褂分列在沐梓风身旁,跟着黑子走出了房间。
此时,二当家坐在正厅里,悠闲地喝着茶,看见沐梓风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句话顺风而出。
“617,昨晚休息的如何?”
“甚好,甚好!”沐梓风一拱手笑道:“还是多谢二当家照料。”
“见我还有何事?”二当家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人为今天破阵之事而来。”
“你要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一在院内。”二当家伸出右手,虚指了指院外。
一阵阵猪哼从院外传来,沐梓风定睛一看,院外的一棵槐树上,绑着五口大肥猪,一些铁锹等器械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
“感谢二当家张罗,小人,还有一件事相求?”
“怎么?”二当家眉头一紧:“又要变卦呢?”
“当然不是,歧视这件事对二当家来说,轻而易举。”沐梓风连忙解释道。
“那就说吧!”
“毕竟要动寅虎墓穴。”沐梓风解释道:“昨日见到二当家,我忘了一件事。”
“何事?”
“我还需要一口棺材,配合去破那石门阵。”
“棺材?”二当家站了起来:“你不是那我开涮吧?”
“二当家,您别激动。”沐梓风坦然地说道:“那棺材不是普通的棺材,必须是陪葬坑下二爻的位置。”
“哦?有何讲究?”
“我昨晚算了一卦,寅虎大墓是个凶墓,须以他的陪葬坑里,居紫薇星的棺材,方可镇住。”沐梓风摇头晃脑,佯装掐指:“紫薇星正对陪葬坑里的二爻的位置”
“嗯……”二当家有些犹豫了起来,对于沐梓风的新要求,他有些吃不准,手中的茶杯悬在了半空,迟迟不落下。
“我知道,这件事对您二当家来说,绝非难事!”沐梓风见二当家犹豫不决,连忙煽风点火:“毕竟是为了进入寅虎陵墓的主墓室,即便狗爷也要服从大局,只要破了阵,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您放心,如果破不了阵,我提头来见。”
这句话说到了二当家的心里,其实抬走一口棺材,本身不是难事,可是他担心的是,青龙门的陪葬坑毕竟还是狗子的地盘,本来私下里双方就有些剑拔弩张,上一回,他硬是在狗子手下面前,保走了沐梓风,现在又要堂而皇之地搬走一口棺材,是不是太过分了,有伤和气。
“哈哈,好,我听你一言。黑子,去陪葬坑找狗爷,就说今日破阵需要,将二爻的位置那口棺材提溜上来。”二当家听到沐梓风说得振振有词,心想一个牲口都有如此高的格局,现在破阵的尚方宝剑在我手中,又怕狗子什么,便招手让黑子过来。
沐梓风假意转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窥探到二当家和凑过来的黑子轻轻地说了一句话,那口型分明是:
“打开看看,可有猫腻”。
哼,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老狐狸!知晓了二当家所言,沐梓风在心中骂了一句,只是依旧脸不变色,气息自如。
终于到了临近午时,沐梓风等人在二当家、黑子以及一众手下层层包围下,浩浩荡荡来到了寅虎大墓前。
队伍的后面,四个黑绸短褂抬着一口黑漆棺材,一个苦力赶着五头肥猪。
在寅虎大墓封土堆,沐梓风仰视四周景色,不禁暗暗赞了一声:真乃风水极佳之所。
郭璞《葬经》有云:“风水之沐梓风环视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气之盛,而流行,而其余者犹有止。虽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经曰:外气横行,内气止行,盖言此也。经云:浅深得乘,风水自成。”
这高沟深涧之中,筑起了盘如飞龙的归仙城,流淌着热气腾腾的护城河,甚至盗洞之内,还有潺潺流水的“内藏渊”。
最为关键的是,寅虎大墓不仅位于飞仙城的中轴线上,更卡在了青山岭的中轴线上,飞仙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更是上应星宿,下通人和,寅虎筑起如此庞大、精妙的陵墓,不符合王陵建筑的要求,明显僭越规制,也可以看出他是个极有野心之人。
正思绪乱飞之际,走在队伍前的二当家,突然停下了,生生地跪了下去。
二当家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沐梓风抬眼一看,顿时惊愕异常,心跳如击鼓:“那……那不是使出催眠术的‘黑披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