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所以他故意选中了这个房间,就是为了方便晚上从盗洞里爬进去探察。
“走了,阿义兄弟。”沐梓风拍醒了阿义。
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阿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现在去?”
“是的,就是现在。”
“可是四周都是敌人守卫,如何能出得去。”
“你看!”
沐梓风指着墙角那个洞口。
“进……”沐梓风低声喝了一句,将阿义推进了盗洞里。
沐梓风则抱着石头进入盗洞,再将石头卡在了洞口上。
举着稻草束,顺着盗洞爬行了半个小时,其间,沐梓风换了两次稻草束,保证了火光不间断。
“风兄弟,你看?”阿义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
沐梓风看到前方出现一个三岔路口,他知道又要开始选择了。
之前他走过了左右两边的洞,就是没有走过中间那个洞,今天来了,他要试一试这里,到底是通向何处的洞。
顺着中间的盗洞爬去,里面越来越宽敞、高大,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一缕缕水声。
走了约摸十分钟,一条宽约一米左右的地下河,横亘在面前。
流水潺潺,其声若琴音。沐梓风顺着地下河朝前望去,深邃幽长。
“真是奇怪,洞里还有地下河。”阿义自言自语道,刚要蹚进水里,却被沐梓风阻拦住了。
“这水不知深浅,何况万一食人鼠。”沐梓风说道:“还是跳过去吧!”
阿义听到沐梓风话,点了点头。两人略一发力,跨过了地下河。
过河后,约摸五分钟,又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在中间洞口的顶部,一扇青铜暗门被火光照耀了出来。
沐梓风试着拉了拉青铜暗门,轻轻地转了一下铁环。
只听得“咔嚓”一声,暗门被扭开了。两人从青铜暗门里缓缓地探出了身子,除了手中微弱的火光,眼中的世界依旧漆黑一片。
用稻草束驱散了黑暗,沐梓风惊讶地发现眼前场景如此熟悉,这竟然是鬼子营关押黑衣人的房间。
也是“鬼子营”黑衣人消失的牢房。
这下情况明了了,不用说了,那个胖男人肯定是从中间那个洞钻过去,从这里钻出来,救走了黑衣人。
可惜,自己看到胖男人走了左边那个洞,主观赏便以为左边才是他们救人的通道,真是被误导了一番。
牢房里老虎凳、捆人柱等陈设仍然照旧,只是没有关押一个人。
“风兄弟,这是?”阿义疑惑地问道。
“嘘”沐梓风示意阿义别说话,他发现牢房的铁门栓没有拉上,便悄悄拉开了牢房的铁门,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外面是一条大道,两边插着火把,火把下面站着一排排黑绸短褂。
一阵阵“阿咿吖呀”的惨叫声从黑暗的深邃处传来。
映入沐梓风眼帘的是,欢子带着几个手下,正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向这里走来。
“阿咿吖呀”的惨叫正是从怪物的嘴里传出。
“走,先进洞里。”沐梓风转身告诫阿义,走到了盗洞旁,躲进了盗洞里,阿义也跟着钻了进去。
盗洞入口位于柜子旁边,沐梓风偷偷地抬起了地板,从缝隙中朝外看去。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了,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火把“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传来,牢房里光线亮了一些。
一个无情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你鬼哭狼嚎什么?爷爷我心情正好低落。老家伙,总是怪叫,给我狠狠地打。”欢子抽出了皮带,几个鞋尖朝着那人踢去。
“阿咿吖呀……”
那怪物趴在地上,披头散发之下,沐梓风看到一张没有血色、皮肉脱落的脸,简直和山鬼一模一样,只是它没有头盔。它两眼呆滞,哭泣般惨叫,似乎痛不欲生。
正当沐梓风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他发现身后的阿义,猛地要推开青铜暗门,沐梓风眼疾手快,死死地按住了阿义,又一只手拉下了青铜暗门,扭住了铁环。
沐梓风拖着几乎疯狂的阿义,远离了青铜暗门三四门。
阿义已近癫狂状,张牙舞爪,一个翻身骑在了沐梓风身上,双手掐住了沐梓风。
“你疯啦,你不要命了。”沐梓风抓住阿义的手臂,向下一扭,腰部同时发力,将阿义从身上踢了下去。
阿义躺在地上,一边捶着自己脑袋,一边失声道:
她是我母亲!她是我母亲!
沐梓风脑袋嗡的一声响了,怔住了,阿义的意思:被打如鬼魅般的人,竟然就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