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这是让老子往狗爷的枪口上撞啊,谁不知道狗爷现在最忌讳说鬼魅掳人,影响陪葬坑苦力挖宝的士气不说,还对于狗爷和二当家之间恩怨造成了更大的震荡。
这欢子到底是不是狗爷的心腹,沐梓风有些狐疑了,难道欢子是二当家那边的卧底?
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是沐梓风还是欢欣鼓舞地笑嘻嘻说道:“欢爷好主意,真是拨云雾而见青天,我回去一定照欢爷的说法去说。”
欢子见沐梓风等人一无所获,便安排手下打道回府,和来时的情形一样,沐梓风、阿义被蒙上了双眼,双手绑在了枪托上,摸索着前行。
在行走的时候,沐梓风再次听见了“阿咿吖呀”的声音,他感觉四周应该有很多人,那声音像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绝望的哭泣,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双耳之间。
当眼前的黑布再次被拉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鬼子营”的外面,看着罗圈腿的东瀛人,沐梓风心想,“鬼子营”里面,才有蹊跷。为什么狗爷让他来查访,又不让他窥探“鬼子营”的庐山真面目,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又过了约摸半小时,沐梓风和阿义重新被推到了狗爷身前。
“情况怎么样?”狗爷脸色平静如水。
“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沐梓风答道:“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就算找不出黑衣人,也会给狗爷一个交代,送上一份大礼!”
欢子惊讶的瞳孔逐渐放大了,想不到沐梓风居然改了主意,说出了一路数。
“狗爷,这小子八成在胡说八道,您可……”欢子刚要插嘴劝说狗爷,却被狗爷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震住。
“你能找出黑衣人?”狗爷反问欢子。
“不能……”欢子吞吞吐吐地答道。
“那废什么话?”狗爷瞥了欢子一眼。
“617,我再给你一天,一天后,要是还没啥进展。”狗爷呷了一口茶,淡然道:“那你就等着烂成腐尸吧!”
欢子没让沐梓风、阿义停留,赶着他们又下了陪葬坑。
又接着干了一天的活,到了晚饭时候,难得清静,阿义主动来找了沐梓风。
“风兄弟,我要感谢你,你带给了我一件喜事!”阿义眼睛里有着兴奋地光芒。
“喜事?从何说起?”沐梓风诧异地问道。
“我在鬼子营听到了一个声音。”阿义鼻子一酸,眼泪竟然流了下来:“我听得真切,有人在唤我义孩儿。”
“谁?”
“我的母亲!”阿义激动地站了起来,又被沐梓风按了下来。
“嘘,小声点。”
“我敢确定,那就是母亲的声音。”阿义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因为那个声音我已经刻在脑海中,永远忘不了。”
“你是说:你母亲关在鬼子营?”沐梓风恍然大悟,失声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一定要找机会进去探探。”阿义握紧了拳头。
“别急,在之前,我先休息办法。”沐梓风神秘一笑:“相信我,阿义兄弟,我会帮你。”
吃完饭,大家接着干活,一直到了午夜,沐梓风等人才腰酸背痛地回到了房间,
由于一天的劳累,贾胖子等人累得气喘吁吁,头一挨稻草,便呼呼大睡起来。
沐梓风却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地找到了南面墙壁上,再次扭开了那块石头,点起了一束稻草,钻进了洞里,从洞的那边,沐梓风又将石头安装了上去,真是天衣无缝,浑如天成。
在洞里爬行了半天,沐梓风又走到了那条三岔路口,这一次他是想找到通向鬼子营的盗洞,在这种思维的驱使下,他毅然选择了最右边,那个胖男人为此使出缩骨功的盗洞,因为胖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从这条洞里钻到了鬼子营,然后将黑衣人救了出来。
在逼仄的洞里,像鳄鱼一样爬行了十几分钟,洞口又变得宽阔起来,一眼望去豁然开朗,又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眼前。
所谓一条路走到黑,沐梓风选择了最右边的洞继续爬行,这个洞里,土壤似乎潮湿异常,一滴一滴的水珠从洞壁上渗下,打在沐梓风的脖颈上,颇为生疼。
终于,沐梓风爬到了尽头,在稻草束的火光照耀下,他看见了对面的洞壁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青铜小门,沐梓风凑近一看,发现了一只吞兽金环,逆时针扭动,只听得“咔嚓”一声,青铜小门,露出了一丝缝隙,一束灯光从里面照了出来。
一阵皮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