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随即,沐梓风感觉到一根绳子绑到了双手上,和枪托上紧紧缚在了一起,他无奈地笑了,“鬼子营”如此神秘,本来想准备找机会,在走路的时候偷窥一二,现在看起来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是干嘛?”阿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沐梓风知道阿义也被蒙住了眼睛。
沐梓风牵着枪托直直走了一会儿,又转了个弯,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房间,因为两耳之间传来了,“阿咿吖呀”的怪声。
从声音判断,应该有很多人在房间里,他们是什么人呢?
“娘,是你吗?娘,是你吗?”是阿义,他又叫了起来,接着一声惨叫刺破黑暗。
“啊……”
欢子的咒骂紧随而来:
“别乱说话,再乱叽歪,割掉你的舌头!”
“欢爷,阿义有点失态,还请你包涵,我待会寻觅线索,还需要他的帮助。”沐梓风连忙帮阿义作着解释。
毕竟还用得着沐梓风,让沐梓风去牢房里寻觅线索,也是狗爷亲自点的兵,欢子没有再说什么。
约摸走了十分钟,一阵“哐当”响声后,他们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只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到了鼻孔里。
又是一阵“哐当”,像是铁门关闭的声音,再往后十几秒,沐梓风眼前的黑布被揭开了,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果然,这是一个牢房。
牢房约二十平米大小,六面都是土石墙,房间里到处摆放着奇形怪状的刑具,看来是审讯犯人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空气自然十分浑浊。沐梓风环视四周,发现房间的右墙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通气孔。
欢子和黑绸短褂们像一堵墙一般站在铁门旁,沐梓风知道他们是为了防范自己窥视外面的情形。
“617,开始吧?”欢子见沐梓风上上下下打探了一遍,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告诉你黑衣人失踪的情况,他就是在这个屋子里,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欢爷,我已经开始了!”沐梓风笑了笑。
他走到了南面的墙壁,伏在墙上听着,只有“嗡嗡”的声音,房间外听不到一分一毫。
沐梓风目光被林立的刑具震撼了,有的血迹斑斑老虎凳,有锯齿状的捆人桩,还有一些木马等说不清的刑具。房间的北墙拐下,有一只没有门的木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和长短不一的皮鞭、棍棒。
应该都是用来刑罚犯人的,沐梓风心中暗暗思忖着。
“欢爷,黑衣人在消失前,是绑在房间的哪个方位?”沐梓风转身问着欢子。
“就绑在那个老虎凳上,那天审讯的太晚了,审讯人员就把他绑在了老虎凳上。”欢子用着奇怪的语气说道:“奇怪的是,早上看守来审讯黑衣人的时候,绳索还绑在老虎凳上,人却没了!”
沐梓风凑到老虎凳上,发现凳子上一圈一圈绑着黑色绳索,绳索上竟然有着一缕缕的血迹,凳子最右侧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块块青砖,沐梓风明白,那是垫高犯人脚部用的,这些人简直惨无人道,审讯完毕,还继续将黑衣人的双腿绑在了青砖上,便不闻不问地扬长而去,黑衣人就算不被救走,估计也要下半身瘫痪。
此时,沐梓风陷入了犹豫的境界,如果从这个角度推算,黑衣人被救走,从道德上来说,到底算不算是好事?黑衣人杀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罪有应得?
如果黑衣人做得是替天行道的事情,那么自己去抓黑衣人,岂不是助纣为虐呢?
所以,沐梓风虽然在搜寻着蛛丝马迹,但是心中早已笃定主意,就算找出黑衣人的下落,也绝不会向狗爷他们透露半个字,因为黑衣人虽不知道是善还是恶,但狗爷他们肯定不是好人。
继续搜寻,沐梓风在凳子的中间,发现了殷红的血迹,沐梓风用手指一摸,食指竟然被染红了。
“难道这是黑衣人的血?”沐梓风转过身问欢子:“欢爷,黑衣人是不是那晚受到重刑,屁股上开了花?”
“你怎么知道?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欢子夸了沐梓风一句,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抓到黑衣人,狗爷有点急着破案,下了狠手,嘿嘿,哪晓得这家伙鸭子嘴,硬的很……”
“阿义兄弟,你到处看看,有血迹的地方,用稻草标识起来。”沐梓风没有再听欢子开火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束稻草,交给了阿义。
阿义接过稻草的时候,从沐梓风身旁擦肩而过,他低声说了一句:
兄弟,刚才我听见母亲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