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情形熟悉吗？你们这些年应该在百姓家里制造过不少吧？京都西城门附近，废太子那座藏娇阁是你们的杰作吧？藏娇阁附近李记米铺家的灭门惨案也是你们杰作吧？”
程风一身正气，凛然从正厅走到教徒前边，揪起曹文厉声而问。
前两年，程风还不是捕快，路过李记米铺，正遇见眼前男子和曹亮带着几个五毒教徒在米铺后院欺负李家的女人，他进去想要阻拦，却被他们用药迷倒。待他醒来方发现，李家上下十几口全被毒死了。
捕快上门调查时，好几个捕快也被毒迷倒丧命。若不是他老爹之前为防五毒教，曾花高价买了颗百毒解药丸给他吃，他也得跟李家人一样丧命于曹亮之手。
曹文死灰色的脸完全失去了神色，他认出了程风，报应真的来了。
“程风，别跟他们废话，我困了，赶紧行刑，搞定回去睡觉！”
“是，卑职遵命！”
程风扬手吸来双剑，在空地间连番挥舞，山风拂过，带来阵阵血腥。
天空繁星闪闪，蝉鸣空林似乎是曾被五毒教残害的亡魂在欢奏。
程风跃上屋顶，将燃烧的火焰掷于地下，熊熊烈火映红都雁山，邪恶的五毒教湮灭于这场滔滔大火之中。
子夜时分，夜小鱼回到东宫，掀开帳帘，尚未扑过去，便被一道凌厉掌风拍出老远。
“千，无，痕！你马上给我过来！”
浑厚，火药味十足的声音在皇宫回荡，不少被惊醒的人都不由得用被子蒙住脸，瑟瑟发抖。
之后求饶声，追打声叫骂声不断，惊醒过来的慕容凉沉沉地叹了口气，慕容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妻管严。
太子东宫主殿，千无痕已被暴怒的夜小鱼揍得鼻青脸肿。
“我不顾风餐露宿，更深雾重，排除千险万难，和程风抹黑上都雁山，替你荡平五毒教。你居然偷袭我，你是不是想学当年的墨流沙？你只要说一个是，我马上就走，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夜小鱼拿着逐月剑，从寒光中瞧见自己满是红点点的脸，泪眼婆娑。
她回东宫前回空间用灵泉梳洗过，也用自己调配的膏药涂抹，用神力修复过，可脸上和身上的红点点就是没办法祛除。
她知道她毁容了！
千无痕上前抱着她，满是心疼愧疚：“刚睁眼，我以为是刺客或者是自荐枕席的，原谅夫君没认出你来。在云翟时，你不也是带着麻子面具吗？就算你脸上的红点一辈子都无法祛除，夫君也不会嫌弃的。只要是鱼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夫君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男人都是大猪蹄，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夜小鱼爬上床，将一只枕头丟到地上，卷着被子秒会周公。
千无痕捡起枕头，坐在床边，盈起神力替夜小鱼修复，直至他额上盈满汗珠，红点依旧不见消退。
千无痕心不觉慌张，抓起夜小鱼的手，脉象正常，普通蚊虫叮咬完全可用神力修复，可鱼儿脸上，身上的红点为何如此顽固？
翌日一早，夜小鱼醒来，看到桌上摆了一张人皮面具，不觉唇角微勾冷哼道：“千无痕，你终究还是在意我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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