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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这家伙……”

    大平康仪直接坐回自己那张看着就很高级的转椅上,双手合十,摆出让人想到周杰伦某专辑封面的姿势:“你想了解哪一方面?”

    和马:“所有的方面。”

    “可是我今天下午剩下的时间……”

    “高见泽学姐,听说你现在正在南条财团的关联企业法务部门工作?这种大公司法务部门对女性的偏见很严重的,应该很辛苦吧?”和马笑眯眯的说。

    高见泽学姐撇了撇嘴:“确实很辛苦,所以如果你能拜托南条小姐帮忙疏通一下关节,让我轻松一点就好了。”

    “我会跟她说的。”和马笑道。

    于是高见泽学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大平康仪微微一笑:“既然医生今天有人找,那我下周再来好了。”

    大平康仪露出理解的表情:“下周我免你一个下午的费用好了。我们的会计动作很快的,应该已经入账了,随便修改说不定会被税务官挑刺。”

    日本没有发票,但是他们有种叫领收证的东西,功能接近发票。乱开这东西虽然会让税务官皱眉头,但也就是皱眉头而已。

    说过再见之后,高见泽学姐迈着非常有ol风范的步子离开了诊所。

    和马在旁边感叹,筒裙加黑丝确实有种魔性的魅力,当年高见泽学姐住在道场的时候,他从来没对她产生过半点兴趣,现在也忍不住多看了丝袜几眼。

    ——下次保奈美过来过夜,一定让她穿上ol装来一次。

    当然丝袜必须20丹尼尔的。

    和马对丝袜的口味早就被自家妹妹塑造过了,千代子无论寒暑都20丹尼尔,一到冬天就冻得够呛。

    和马几次吐槽过千代子大冬天还坚持20丹尼尔,结果妹妹指了指旁边路过的妹子短裙下的光腿。

    然后和马是这么回应的:“人家腿跟象腿一样粗,是日本传统腿型,你这两根筷子脂肪少,那可不被冻成沙雕了?”

    日本女性多象腿和内八字主要原因是以前日本女性总是在地上跪坐,最近日本家庭也普遍使用桌椅了,女性的地位也提高了不用整天跪坐,象腿的情况少了许多。

    桐生道场的妹子就没有象腿和外八的,腿型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不过,高见泽学姐严格来说还是有点罗圈腿的。

    毕竟她只是在道场暂住了一年而已,并不能算是桐生道场的女人。

    这一年的后半段,因为实习和就职活动增加,她不在道场的时间越来越多。

    以至于千代子一直嚷嚷着取消她的房租优惠,让她用原来的价格租房。

    目送走了高见泽学姐,和马把目光转回大平医生身上。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切入:“你这椅子不错啊。”

    “心理医生的诊所必须花大力气布置,不然没办法镇住患者。”

    和马:“我懂。进入诊疗室的这一刻,心理治疗就开始了,房间内的陈设,还有你的白大褂,诸如此类的东西都是诊疗的一部分。”

    说着和马拿起桌上那个魔方,在手里来回倒腾。

    魔方是心理诊所非常常见的道具,几乎和罗夏墨迹测试一样常见。

    魔方发挥的作用也和罗夏墨迹测试类似,都是为了诱导患者说话。

    心理医生看到患者拿起魔方,就会暂时把罗夏墨迹测试放下,从魔方入手,问一些诸如“你以前玩过魔方吗”“第一次玩魔方是什么时候”之类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为了建立一个情景,让患者说自己的经历。

    后世有很多打着科普旗号的垃圾营销号,会说在罗夏测试的墨迹里看到什么什么,就说明你是个什么什么性格的人——这些全是放屁。

    罗夏墨迹测试根本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不同的人在测试过程中倾诉的内容完全不一样,得出的结论也完全不同。

    那几张墨迹纸片,就是个导入工具,换成魔方也无所谓的。

    实际上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自己的桌面上肯定摆满了吸引人注意力的小玩意,病人对哪个感兴趣,就拿这个作为切入点。

    当然心理学也有不同的流派,也有讲究量化分析的流派,患者上来就先填几分心理测试,还都是那种题目贼多,还限时作答的心理测试——限时作答是为了真实记录第一反应。

    但是这些流派一般临床都很弱,或者干脆就不临床,专注于分析不特定多数人群的行为和心理。

    比如消费心理学。

    真正临床强的心理学流派,能给具体的某个人类个体解决自己面对的心理问题的,量化分析都比较弱。

    这些重视临床的心理学流派也有一个特点,医生的个人能力对治疗效果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正常医院,就算庸医,至少也知道发热给你开几片泰诺,和板蓝根一起喝。

    心理诊所,垃圾医生是真的一点意义没有。

    和马两辈子都跑去心理系蹭课,结果发现日本教授和中国教授都一致认为,找心理医生必须找有名的,口碑好的,不知道哪个有名口碑好,就找价格贵客人还络绎不绝的。

    和马一边随意的摆弄着魔方一边注视着桌子对面的医生。

    大平康仪:“从你刚刚的话来判断,你选过不少心理学的课嘛,我猜你在东大听过心理学的课。”

    “你猜对了。”

    大平康仪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可太好了,我可不想待会你拿着魔方指着自己随意拧出来的图案,问我这代表什么。”

    和马把完成的魔方扔到桌上:“这代表什么?”

    大平康仪拿起魔方,确认是所有的面都已经恢复纯色,再看了眼手表。

    “说明你很会玩魔方。”他回答,“世界魔方大赛冠军是多少秒来着?”

    “我还差得远呢。”

    和马耸了耸肩,然后突然把话题拐回来:“甲佐先生大学时代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看你怎么定义奇怪了,如果你觉得在联谊会上连战连捷也叫奇怪的话,那没错,他是很奇怪。”

    和马果断抓住这个切入点。

    “在联谊会上连战连捷?”

    他其实并不在意具体聊什么,也完全没有急着抓到甲佐的罪证,他现在的目的只是让对话进行下去。

    只要大平康仪一直在说,总能勾勒出甲佐正章大学时代的身影。

    “是啊。”大平康仪点了点头。

    “只是因为那些女的觉得能上明治大学的必定是资产家的孩子,这才让他为所欲为吧?”和马抛出自己的观点。

    大平康仪一脸意外的看着和马:“东大不是左翼巢穴吗?你们那边主流是男女平权吧?”

    “是啊。这跟我讽刺姑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