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刚眉头紧促，问道：“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毛天成突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你想想，当年九姓的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第一代，先用人命填，一拳一脚真本事，用尽各种方式在那个年代种下一颗种子。
第二代，用钱砸，让九姓过上好日子，不让那些英魂的家人再次哭泣，同时把富武穷文的概念潜移默化在民众心中，
第三代，这我就不说了，顾家二叔的手段多狠辣，你是见识过的，总之九姓中的蛀虫去了九成，还剩一成也不敢再动。”
窦大刚脑中一惊，正襟危坐喝问道：“等等！第二代不是扩散影响力与名族认同感吗，这是我爷爷跟我说的！”
毛天成又笑了，还是那么意味深长，他继续说道：“是啊，第二代领军人就是你家老爷子啊，你细品品，扩散影响力与认同感，最需要什么？”
没错，毛天成说得比较粗糙而已，可仔细想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窦大刚苦着脸，试探性问道：“我家，没钱吧？”
“呵呵……”
“是没钱吧！？”
“呵呵……”
窦大刚猛地起身，大声说道：“是真没钱啊！我家老爷子天天哭穷，自打我记事起就在哭穷，我爸还说他结婚的时候酒席都没钱办！
我跟兜兜小时候零花钱少得可怜！全靠自己比赛的奖金！”
毛天成一挑眉，斜眼看去，略带玩味儿说道：“你是真的憨，你也不想想，你爷爷没钱他怎么挑第二代的大旗，你窦家如果不是富可敌国，我们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卖命，人都是自私的。
当然了，我说得是最开始的时候，现在留下来的九姓传人，至少都是拥有崇高理想的。
可那时候不一样，谁不用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就凭一句口号，一腔热血，就把脑袋挂在腰上上擂台？”
窦大刚猛|男挠头，虽然很懵，也不想承认，可毛天成好像说得没毛病，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
“那为啥我不知道我家有钱，你咋知道呢？”
毛天成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炫富？我好想打死你。
“不仅是我，估计也就你们兄妹俩不知道，你随便抓个九姓的人问问，你看他们知不知道。
这是你家的一个小游戏，听我爸妈说，窦骁叔叔，也是在他结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富二代，很有钱的那种。
可能是怕下一代人膨胀，从而不知进取吧，你今天就当没听见，当我没说！”
窦大刚：“……”
该不该说你都说了，现在你给我来这套！
不过说实话，窦大刚还是不大相信，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没感受到自己家里在经济上有什么优越的地方。
“其实你自己问问你爸妈就行了，你在应天城做出的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想已经不会再有人不服你。
就算有，二哥我会帮你收拾掉，你就把精力放在怎么带领九姓走好未来的路就行。
时代不一样了，所以需要不同的方式生存，但钱很有用这一点，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窦大刚缓了一会儿，默默掏出通讯器，拨通了自家老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