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鹜飞开开心心地收了春官珮,拿出一封信来说:“这是李司令让我带给你的。”
宇文长在接过信来,看了看信封上的李靖的特殊封印,顿时连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齐鹜飞早就在心我之镜中打开信来看过了。
不过齐鹜飞并没有改动过信的内容。李靖身居高位,不会注意宇文长在这种小人物的字迹,宇文长在却一定认得李靖的字。而且李靖太强,谁知道他在信里有没有做别的文章,齐鹜飞若是轻易改动,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李靖在信里和宇文长在约定了打开结界的大致时间、方式和里应外合的方案,要宇文长在动用一切力量照计划行事,无需再做保留。如此一来,宇文长在在鬼国经营数千年埋藏的势力必将全部暴露出来。
宇文长在自去安排他的事,齐鹜飞就回了城外的营地,和三位鬼将商量了一番,接下来他只需要看戏就行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最后结果如何已经不是他能控制了。
从营地出来,看天还没亮,他又去了一趟金阙宫,也就是涌金泉的旧址所在。金阙宫十分荒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里面有一口干涸的泉,当中竖立着一块石头,上书“涌金”二字。
齐鹜飞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这看起来就是一口干涸之泉,地下早已无水,神识深入,也没有找到更深的地下水道。
离开金阙宫,齐鹜飞又去了墨池所在的那座大湖。湖边有阴兵在巡逻,因是庄恒派去的人。湖面广阔平静,在月光下如银色的镜面。
齐鹜飞潜入水中,发现湖水极深,潜至深处,便觉得阴气极重,令人不适,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更没有找到冥河的入口,不知昨日怎么就变成了墨池。
当东风亮起鱼肚白,鬼国王城城门大开,鬼王元茂亲率大军出城,与庄恒、周新、梁才的大军在平野之上对峙。
元茂坐在古老的战车之上,车顶擎着黄罗伞盖,像个古代的王者那样威武。宇文长在骑着一匹马,在元茂的身边。
不知是鬼国很久没有开战了,还是因为同胞之间并无战意,看着汹汹的两军对垒,却并无什么肃杀之气,甚至没有响起号角和鼓声。战场之上一片寂静。
接着,两军的主将各自打马出阵,大概是要交涉一番。元茂作为国王,地位超然,自不会亲自出马,于是,宇文长在就担当了这个角色。
他骑着马,来到战场中央,和同样打马过来的庄恒面对面。宇文长在用马鞭指着庄恒,怒斥其背信弃义,举兵造反的行为。庄恒也同样怒斥宇文长在,说老大王对他有恩,他却蛊惑大王软禁小王爷,还要把小王爷献给天庭。
宇文长在吓了一跳,不知庄恒如何知道他在元茂面前建议把元小宝献给李靖的事,不禁有些心虚,但此时两军阵前,不能退缩,只好和庄恒对骂,职责庄恒无中生有,污蔑他的清白。
大概是两人的对话挑动了双方士兵的情绪,两军开始变得激昂起来,呼喝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正是宇文长在希望的,只有前方的仗打起来,后方打开结界的行动才能实现,而元茂也才能更坚决的倒向李靖一方。
宇文长在冷笑一声,拨转马头,准备回本方阵营。但他转身却发现不知何时,元茂的銮驾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大王!”宇文长在躬身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