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丞相,明日的对策。”
宇文长在说:“臣无别议,还是今日白天定下的方案。”
元茂说:“白天人多嘴杂,又有旁耳,今夜宫中,只本王与卿尔,请丞相详说。”
宇文长在说:“天道变易为常,我国闭关于此三千余年,终不可久,所以打开结界,出去是必然的。唯一要担心的是,结界一开,如何面对天庭之罚。如今天送来一宝,何不献之于李靖,以求安身?”
“丞相说的是小宝?”
“正是。”
“可小宝是我亲侄儿,庭弼又为李靖所害,我若献之于李靖,岂非陷我于不义之中,徒惹天下人笑话?”
“大王多虑了。天道之下,魔为首罪。故修行大义,在斩妖除魔。老大王堕入魔道之中,追随魔教,是先为不义,如今小王爷又不思悔改,畏罪潜回。大王将其交给李靖,是为大义灭亲之举。天下人若要谴责,应先谴责老大王之不义,老大王之不义,令大王陷入不义之义中。大王如今左右为难,正说明大王乃是有情有义之人啊!”
元茂微微点头,又说:“可是世间也有传言说尹长天之教并非魔教,其根底是万教,而当年涌金国也是万教盛行之地。果若如此,我岂非有欺师灭祖之嫌?”
“大王此言谬矣!”宇文长在侃侃道,“尹长天之教为魔教,尹长天之人为魔头,乃是天庭所定,数百年来未曾有变。将来若翻案,那其罪在天庭,非大王之错。何况,大王把小王爷交给李靖,就是交给了天庭。有天道律法在,小王爷到了天上,也正好审个清楚,若是能翻案,岂非美事一桩?不但小王爷没事,还可帮老大王正名。若是翻不了案,大王今日之举自然也就不存在错误。”
“但李靖与庭弼有隙,若是欲加之罪……”
“李靖位高权重,岂会为一孩童毁自己名声?再说,大王不信李靖,应该信天道。李靖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只手遮天。天庭金仙林立,还有圣人在位,岂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错?”
元茂再次点了点头,不过脸上依然现出疑虑之色。
“可是……国中臣子未必理解,尤其是城外的三位将军。”
宇文长在冷笑一声,道:“老大王对他们有恩不假,但能因为恩情而是非不分的人,又怎能修到如今的境界?三万将士中或有不少受其蒙蔽者,但三位主将却是心如明镜。他们哪里会在乎什么大义,只不过不服大王,又没有机会反抗,如今借小王爷的名,正好举起反旗来而已。大王不必瞻前顾后,只要拿下三位主将,叛军不攻自灭。”
“庄、梁、周三位将军修为高深,都是万人敌,何况有三万大军,要擒贼擒王,谈何容易?”
“大王不必忧虑。只需打开结界,将小王爷献给李靖,天军一来,叛军自会灰飞烟灭。”
元茂沉吟不语。
宇文长在等了一会儿,催促道:“大王,时间紧迫,还请大王早做决断。”
元茂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真叫本王好生为难啊!也罢,为了国中父老,就按你的意思来吧。今夜我就遣人布置,明日两军对阵,正好打开结界。”
宇文长在躬身道:“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