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心疼的将步摇放到梳妆盒,然后苦口婆心的道:“王妃您有何必跟她较劲呢?您是王妃,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侧妃,再说了,回头等您生下了小世子,她那个算什么呢?您呀,就是太操心了,她作就让她去作吗?还能作多久呢?”
朱雅雯一想,也是,然后就高兴了起来。
这边中秋宴过得细碎,威远侯府的中秋宴也是鸡飞狗跳。
苏幕柘自从上一次见过了青阳郡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青阳郡主后来又去过几次威远侯府,每一次随夏都苦着脸,跟青阳郡主诉苦。
我们公子太难过了,太可怜了,伤口还深着呢,都不能动……
关键还是心伤啊,拉拉杂杂的,随夏能跟青阳郡主说上一堆,可是再也没让她进去过。
大夫每天都来,熬药的气味儿弥漫了整个三房的院子。
青阳郡主知道苏慕柘还在伤心柘,心情愉悦,也没太执着就离开了。
反正知道他难过就好了,若是进去再听一顿他诉说对淳于晏的思念,她才心情不好呢。
这个时候,青阳郡主反而有些期待安阳郡王能大发神威,将淳于晏给收服了。
所以,在宫中遇到安阳郡王的时候,青阳郡主就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话里话外的意思,恨不得安阳郡王这就娶了淳于晏去。
安阳郡王自然配合着她一顿唏嘘,末了还请他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说好话。
青阳郡主脸色一僵,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笑话,让她去说好话,太后和皇上不骂死她才怪呢,就这,太后那天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她一番了。
太后也纳闷了,怎么她疼爱的两个孙儿辈的,都这么不争气,一个两个全都看上了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了呢,关键这俩还是夫妻两个。
太后越想越生气,一道口谕直接下给了威远侯老夫人,没别的意思,就是管好你自己的孙子和媳妇!
威远侯老夫人被气的一个仰倒,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捶着茶几大骂淳于晏和苏慕柘,并且心里暗暗嘀咕,太后这个老婆子,大事还没成呢,就想着将威远侯府甩了?
青阳郡主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过暗示,人家姑娘喜欢,她怎么能拦着呢,合着当时太后也就是敷衍了两句,并没有同意啊。
中秋节晚上,各房都聚集到了威远侯老夫人的明心堂。
只除了苏幕柘。
“柘哥儿呢?怎么,他还没能爬起来吗?”
老夫人环视一周,看不到苏幕柘,心中的怒火又起来了。
怎么的,让他休了淳于晏就这么难,如今连她的面都不敢见了。
“你去,把苏幕柘给我叫过来!”老夫人一指旁边的小厮,喝道。
小厮没办法,硬着头皮去了。
谁都知道,如今三公子这边如今脾气大的很,谁来都不见,就连那位青阳郡主来了都不见呢。
果不其然,小厮跑了一趟,随夏跟着来了。
“小的给老夫人请安,我们公子说请老夫人恕罪,大夫说了,他的伤口不适合移动,否则就会有裂开的可能,就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