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厅堂内,便并直奔瑞草而去,然后压低声音询问,发生了什么?
瑞草悄声附耳告知夜,柳轻烟前来向木忆荣提亲,夜立刻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上下打量起柳轻烟,然后在瑞草的耳边道了一句:“比你漂亮。”
“我以为,在你眼中,我最漂亮!”
瑞草十分不要脸的回了夜一句,夜笑而不语,但在心里默默的赞同道:在我眼中,你确实最漂亮,世人皆不及!
完全不理会厅堂中何人来,何人去的柳轻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由始至终含情脉脉,我见犹怜的凝视木忆荣。
丝毫不掩饰她对木忆荣的眷恋和迫切,且像江河之水必汇聚入海那般自然,就像她的出生,便是要站在眼前这个男人身边一般。
“我不会娶你。”
木忆荣语气平淡得就像没有滋味儿的鸡蛋白,但却如同惊雷一般砸在柳轻烟的耳中。
柳轻烟含泪的眼中,一下子泛滥成灾:“忆荣哥哥,你真的不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吗?”
“我不喜欢你。”
木忆荣口中吐出的直白言语,每一个字儿,都化作数十根没有感情的箭,深深的射在柳轻烟的心头。
噙满泪水的双眼,抵不住情绪的泛滥,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子,不断的从柳轻烟的双眸中滑落。
待眼泪流干之后,柳轻烟明媚的双眸上,她仿若发炎一般,一点一点儿的爬满了红色的血丝。
看上去,好似索人性命的冤鬼眼睛一般,十分的可怖!
“今日,我此时此刻,若是踏出木府门口,你我之间便彻底的断了所有情分。日后,你我相见,便是陌路人。”
木忆荣仿若未听见柳轻烟半带威胁,半带期盼的言语,扭头看向与夜正在说悄悄话的瑞草。
“二皇子的案子耽误不得,得出门了。”
瑞草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柳轻烟,然后朝木忆荣点了点头,一屋子的人,在冰冷的气氛当中,感觉都快要尴尬死了。
眼见木忆荣这副反常冰冷态度的大夫人唐氏,不免有些诧异,她的儿子她最是了解,并不会这般不顾及他人的感受,用如此冷傲的态度,说出这般令人下不来台的言语。
但当她看到瑞草与夜聊天的样子时,不禁明白了一些什么,心内发笑,原来她儿子还是一个大醋缸!
“我不同意这门儿亲事儿!”
木忆星跳脚大叫着,气冲冲跑了出去,像只被犀牛角扎了屁股的大马猴。
眼见木忆荣的眼中,完全没有自己的影子,柳轻烟将下嘴唇都咬破了。
她咬着牙,用袖子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将一直跪在地上的小翠儿拉起,冷冷的环视厅堂内的所有人一眼之后,朝外走去。
不过,她在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木忆荣,眼中满是荒凉悲切。
“若是如此,你当初就不应该在惊马前拥我入怀,无端跑来招惹我!”
说完,她转身迈过门槛,眼中只余满目刻骨铭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