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客气了,下官分内之事。”荀刺史还是很客气的:“等回长安,我再登门拜访宋大人。”
金陵怎么样,宋北云不管,长安也不怎么受影响。该练兵练兵、该调度调度,现在接管延安府之后,长安能够施展的地方更大了,甚至于长安现在的实际控制区域已经到了好水川。
也就是那个在宋北云所知道的历史中,西夏将北宋打得没脾气的好水川。
以好水川为界,如今西夏已有五分之一的实际控制权都落在了大宋的手中了。
这就是为什么朝堂上那帮当兵出身的人那么激动的道理了,这可是实际控制权啊!方圆一千里的江山啊!
虽然之前草原也割了地,但相比较而言,那个不毛之地怎能和好水川之地相提并论?
而现在的西夏能干的就是哑巴吃黄连,只能等平叛之后才能够与大宋洽谈,但他们究竟能不能平叛,这件事可是有待商榷的。
等到宋北云回到长安之后,他当然要从监备府中搬出去,虽然没人让他搬,但这种事嘛,还是要干的。
走入长安县衙中,原本的县令就侯在门口,看见他来到之后,立刻走上去嘘寒问暖。
“宋大人,来来来,里头歇息。下官已为您备好了暖炭,喝些热茶。”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宋北云笑着摆手道:“我如今不过是个贬官之人,不是什么监备了。虞大人才是大人,恭喜高升。”
“宋大人,您这般可是让下官委屈了,这长安只能有一位宋大人,除了您我们可不认别人。”
“胡说八道!朝廷要是派人来了,你们也不认?成何体统!”宋北云眉头一皱,劈头盖脸的就骂道:“怎么?长安是大宋的还是我宋北云的?你们啊,真是胡闹!”
“下官说错话了,当罚!”虞县令连忙抽了自己嘴巴两下:“您进屋再说吧,外头怪冷的。”
宋北云来到屋里,这里早就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连宋北云钟爱的太师椅都被搬了过来,替换掉了原本的椅子。
“宋大人,您先坐,我这便让人取来酒菜。大人出征多日,下官差点还以为临别都见不到宋大人了。”虞县令热情殷切:“这些日子在长安当官,受了许多宋大人的提点和教导,心中不胜感激,如今临行将至还是希望大人能再教导下官一次。”
这帮当官的狗东西……
宋北云叹了口气:“你啊,少说话就好了。去到个新地方,可莫要还以为能在此地一般,要小心谨慎一些。多听多想少说话,保你一世平安。”
“是是是,下官一定注意。多谢宋大人提醒。”
这县令算是老部下了,跟宋北云关系也不错,平日里能耐也不错,就是批话多了一些,在这宋北云不介意,可是在外头人家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宋北云在这喝了些酒,聊了一会儿才走,而出去时甚至虞大人一路送他到了家门口才折返回去。
回到公主府往那一靠,小宋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去洗漱睡觉,就见佛宝奴抱着孩子一颠一颠的走了出来。
“哟,还知道回来啊。”佛宝奴上下打量着宋北云:“听说被贬官了?你们宋国还真是小气。走啊,跟我回辽国,过几年给儿子当幕僚去。”
“不是,你个辽国皇帝整日在这里干什么?国家不要了?”
“这不是过来视察万年么,冬日行宫就不是辽国皇宫了?况且,这次前来我还有许多要事要办呢。”
“你办了个什么?整日就腻在孩子身边,瘾过足了是吧?”
“嘿嘿。”佛宝奴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孩子一颠一颠的又走了进去。
不过很快,她将孩子放到金铃儿那边之后,又晃悠着走了出来:“听闻金陵那头有人骂你?”
宋北云轻笑了一声:“我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后头居然有辽国的影子。你真是个坏人啊。”
“你别瞎说,我可没有。”佛宝奴白眼一翻:“我还不能打探消息不成?”
“行吧,你打探就打探吧。”宋北云伸了个懒腰:“这次让你占个便宜好了。”
佛宝奴眉头一挑:“土改对不对!你要开始土改了对不对?”
宋北云上下打量她:“我累了,要去洗漱。”
“我我我,我陪你睡去。”佛宝奴眼冒金光的将宋北云推向洗漱的地方:“你给我讲讲你的战术来,我听听好了。”
宋北云打了个哈欠,揉着佛宝奴的脑袋:“我看你干脆别当皇帝了,好好在家带孩子不成?”
“那可不成。”佛宝奴果断摇头:“我要将大辽带向辉煌。”
“那你有什么打算?”
“先听听你有什么打算,毕竟那是你亲儿子的辽国。”佛宝奴聪明极了:“我把赌注都压在儿子身上了。”
小宋嘿嘿一笑,洗漱完之后,侧身一转就进了俏俏的房间……
“狗东西!!!”佛宝奴在门口骂道:“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