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面见无法判断敌友的陌生人,竟然不随身携带武器,杜尔西内娅已经相信这两人的话了。
“算了,你们进来吧。”
“非常感谢,”两人礼貌地道,走进屋子后,又识趣地送上了一捧金灿灿的房租,“我们从翡瑟斯森林带出来一些礼物,还希望不要嫌弃。”
“不用不用,你们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大方,很容易被人盯上打劫的,现在这边乱得很。”
杜尔西内娅摆摆手,锁好门,急切地捡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cy?你非要去找她的原因,就是她知道了你的秘密?”
在角落里坐下的两个人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头默默地掰着干粮。
“喂喂喂,眼神不要四处乱飘,看着我说话!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啊!”
杜尔西内娅坐在阿尔伯特面前,义正言辞。
“是。”阿尔伯特谨慎地吐出一个字。
“很要命的秘密?”
阿尔伯特点头:“最起码对我来说,很要命。”
就单单只是他违例进行人体试验的事情曝光在大众视野里,他的职业生涯就会彻底结束。
“既然是这么要紧的事,cy应该不会乱讲的吧,她不是这种人啊。”杜尔西内娅托着下巴,满脸怀疑地看着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撇开头,不想解释。
“啊,还有那个你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知道秘密的人,他?他?是个男的?”杜尔西内娅忽得眼前一亮。
“嗯,是我的挚友,”阿尔伯特笑笑,“我们之间是跨越生死的友谊。”
“若是被他知道这个秘密的话,”杜尔西内娅的眼睛更亮了,“你会失去他?”
阿尔伯特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抿了抿嘴,半晌后才开口:
“这毕竟是有违他原则的事,我估计,是的吧,况且我还对他说过谎。”
杜尔西内娅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跟cy好好谈谈,或者你干脆自己对那位朋友坦白吧。”
“不行,”阿尔伯特斩钉截铁地道,“他不会接受的,这是他的原则。”
否则,西米尔当年就不会坚决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来充当实验品。
“可是,这个秘密对cy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她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吧。”
杜尔西内娅自觉摸索到了线索,困惑不解。
“动机吗”阿尔伯特倒是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难道,真的只是拿来制约我的筹码”
坐在角落的两人再次对视一眼。
怎么说呢,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对话微妙地出现了差错,又微妙地接上了。
杜尔西内娅安慰道:
“你还是别瞎想了,我觉得cy不是那种女人,这次我是去找她一起去圣堂教会,帮忙完成寻找精灵族长的任务,我会找机会问问她的,你也不如跟你那位朋友私下好好聊聊,既然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会理解你的。”
“去圣堂教会?寻找精灵族长?”阿尔伯特惊讶。
“对啊,好像是她的进阶任务,一定要去完成才行。”杜尔西内娅应道。
阿尔伯特若有所思,在他脸上笼罩了三天的焦虑和纠结渐渐消散,变成了一抹微笑。
锦上添花般,等待已久的消息也在此时此刻飞进他的手中,看到发信人的名字,阿尔伯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谈谈条件?”
“你想要什么?”
“让沃尔顿博士放弃在游戏世界里寻找我,换句话说,我不想被他抓到。”
“可以,你需要我怎么做?”
“随便你,我只看结果。”
等了几分钟,年年确定阿尔伯特那边不会再发消息过来,低头看着躺在脚边的西米尔。
这是西米尔的房间,自她翻窗户跳进来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该说的事情,应该都已经说清楚了。剩下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让这个人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年年蹲在地上,想了想,又站了起来,从床上扯了张毯子扔在沉睡的西米尔身上。
走到书桌前,年年拿起一个熟悉的方盒子,无奈地自言自语:
“折腾来折腾去,你还是回到了我手里,不过能确定你是什么,又有什么用,也不枉费我这么麻烦。”
打开方盒子,黑方块静静地悬浮在正中,年年看着倒在地板上的西米尔:
“不过,你对我也太不设防了吧,我说要看看,你还就真拿出来了。”
这样也好,免得她还要扫描这东西的位置,若是被放在储物空间里,那她还得当个溜门撬锁的小偷。
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不出所料地,年年在窗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听墙角可不是好习惯。”年年跳上窗台。
尼克伸出手,将她拉下来:“半夜翻人家的窗户也不是好习惯。”
“跟踪半夜翻窗户的妙龄女子更不是好习惯。”年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不是跟踪,是无声无息宛如空气般的陪伴。”尼克摇着手指,纠正道。
“你真应该去写词典。”年年吐槽。
“你呢?”越过年年的肩头,尼克看向悄无声息的窗内。
“无聊的个人传记加人生感悟。”
年年打着哈欠,迈步离开。
尼克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忽然一抬头,看到消息的白光划过夜空,目光随即落回年年身上。
低头的一瞬间,年年的身体一僵,随即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了?”
尼克连忙冲到她身边,紧张地看着她的脸。
年年的表情很奇怪,难以置信、慌张、恐惧、惊讶,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恶心。
她紧紧攥住尼克的手,差点拧断他的手指,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的大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