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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陷入僵局的调查

现,这个纹身店在四年前,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现在那里是一家水果店,警方又对周围店铺进行了走访调查,得知,在四年前,那家店铺确实是个纹身店,不过已经倒闭很长时间了。

    于是,沈菲这条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

    6月28号凌晨三点在长阳路公共厕所发现的男性死者,也查到了他的身份信息,死者叫方达,是长阳路附近一家公司的员工,今年二十六岁,在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这家公司上班,工作能力和业务能力都十分的突出,在领导看来是个很不错的人才,在方达死亡当晚,他是因为赶制一份图纸,一直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根据调查,死者是在回家的路上去了公厕上厕所,被杀死的。

    根据对方达生前所在公司的人进行调查,发现方达虽然工作能力和业务能力都十分的突出,但是他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给人起外号和贴标签,而且喜欢在领导面前打小报告,在警方调查的时候,公司领导也承认了这件事,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知道下属员工的一举一动,而在同事眼中,方达这种行为属于巴结领导,他的很多同事都不怎么愿意跟方达来往,就算来往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方达也因此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不过根据对方达同事的调查,发现方达还有一个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室友跟他一起来到了公司,不过两个人好像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从那之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警方立即找到了这个人,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他和方达确实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但是喜欢背后说人闲话,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给老实打小报告,上学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工作之后,方达这个习惯就愈发的严重起来,他和方达之所以闹僵了,就是因为有一次,他在公司和一名女同事一起赶制一份图纸,他怕女朋友误会,就让方达帮忙打个掩护,结果方达不但没有帮忙掩饰,还主动打电话给他女朋友,结果他女朋友直接来到他们公司,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打了那个和他一起加班女孩一巴掌,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虽然后来两个人合好了,他女朋友也给那个女孩道了歉,当时他和方达的关系从那之后就闹僵了。

    警方又找到他的女朋友还有他们公司那个女同事,经过了解发现他说的没错,他跟女朋友已经结婚两年了,而那个女同事也结婚了,两家人还因此成为了好朋友,而在方达案发当晚,两个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当警方问起方达有没有女朋友还有脚踝上纹身的时候,方达那个同学说,方达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孩不怎么爱学习,喜欢在外面混,两个人也就去纹了纹身,当警方问起那个纹身是在哪里纹的,还有方达女朋友的时候,他告诉警方,两个人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分手了,那个女孩不是昌州市人,毕业之后就回了老家,他们也没怎么联系,至于方达在哪个纹身店纹身的,他也不知道,于是方达案子的线索也到此为止了。

    7月6日,也就是在三天前,在石马路公共厕所发现的那具女尸,也查到了身份信息,死者叫贝雯雯,今年十九岁,是一所技校的学生,她高考的时候没有考上大学,于是就去了技校上学。

    根据调查,贝雯雯的私生活十分的混乱,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已经在社会上跟一些小混混混了三年,属于小太妹级别的,在石马路附近的酒吧夜店很多人都认识她,很多见到她都会叫一声贝姐。

    贝雯雯不止有一个男朋友,而是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交往,除了技校的一个同学之外,还有经常一起混的两个混混,还有石马路附近一家酒吧的老板,贝雯雯时常游离在四个男人当中,花钱如流水,经常在酒吧夜店和人发生冲突。

    贝雯雯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十分的有心机,在她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男人,只要她想要什么,立即就有人送给她,她的生活十分的奢靡,案发当晚,贝雯雯就是来到了蓝梦酒吧旁边的星期七酒吧玩,玩到半夜之后,贝雯雯要回学校,然后她就独自一个人回家,当时不是没有人想送她,但是她坚持要一个人回学校,于是就独自一个人离去,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被人杀死在公共厕所。

    根据调查,警方对贝雯雯四个男朋友,还有经常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些混混进行了调查,发现除了技校那个男朋友还有星期七酒吧老板之外,剩余两个混混都知道贝雯雯跟其它男人有不正当关系,而这两个混混除了贝雯雯之外,另外也有女朋友。

    而在贝雯雯死亡当晚,这些都没有作案嫌疑,都有不在场证据,尤其是酒吧老板还有那两个混混,他们一直在酒吧嗨到了第二天,而那个技校的男同学,他的室友也可以证明他当晚一直都在宿舍睡觉,

    没有作案嫌疑。

    至于贝雯雯身上的纹身,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纹身,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纹的,毕竟她身上的纹身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后续的调查中发现,贝雯雯不但私生活混乱,在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欺负同班的女同学,她也是一个特别喜欢八卦的女人,那些被她欺负的女同学,很多私密的事情,都是她在学校大肆宣扬的,曾经有两名女同学因为实在受不了,就转学了。

    警方通过一番寻找之后,终于在s大找到了这两个女同学,询问了当年的情况,当办案人员提起贝雯雯的时候,哪怕她们现在已经不再一个学校上学,还是可以看出来,她们在听到贝雯雯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感到畏惧,当她们得知贝雯雯死了之后,都明显的松了口气,由此可以看出她们确实对贝雯雯是又怕又很,虽然她们有作案动机,但是她们并没有作案时间。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五名死者之间有什么共同点。

    在对昌州市所有大大小小的纹身店进行一番走访之后,有三家纹身店称见过其中的两名死者,一个是死者李曦,还是一个就是贝雯雯,其中两家纹身店的老板同时认出了贝雯雯,之所以会记住贝雯雯,是因为贝雯雯年纪看起来不大,经常去他们店里纹身,而贝雯雯脚踝上蝴蝶状纹身就是在一个叫泰哥纹身店纹的,老板泰哥记得贝雯雯纹这个纹身是在一年前,那时候贝雯雯身上还没有那么多纹身,那个蝴蝶纹身还是第一个纹身,后来贝雯雯在纹完不久,来找过泰哥想洗掉,但是最后害怕留疤,就没有洗。

    而李曦脚踝上的纹身,则是在大半年前在另一家店铺里纹身纹的,当时李曦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几个混混,当警察拿出那几个关在拘留所混混的照片的时候,老板认出了其中三个混混,说就是这几个人陪着李曦一起来的。

    至于叶嘉莹,沈菲还有方达在哪里纹身的,暂时还没有查到。

    而走访医院和工厂的人员,在经过初步走访排查之后,也没有发现乙醇大量丢失的案件,这让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

    叶雪菲这段时间再次对五具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五名死者生前都吸入了乙醇,除了贝雯雯生前喝了大量酒之外,其它人都四名死者死前都没有喝酒,而且四名女性死者,死前都没有发生性关系,也就是说,凶手在作案之后,并没有对死者进行性侵,这一点让人十分的意外,作案凶手很明显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

    吕兴在经过三天时间,不眠不休的查看监控,也没有在五起案发现场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根据分析,能够杀死五名死者,并且把她们抛入公共厕所的冲水槽里面,凶手应该是名男性,而根据对监控视频的勘查,没有发现有任何男性进入女生卫生间的可疑人员,这让案件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在众多坏消息传来的同时,也有一个好消息,经过林冬雪对走访调查消息的整理,还有她在网上查阅的大量资料,终于弄清楚‘sue’这三个符号的意思了。

    stirenmity,搬弄是非的意思。

    林冬雪之所以会想到这个,也是在吴勇他们查到剩余三名死者身份信息之后,对死者生前的调查才想到的。

    虽然弄清楚了sue是什么意思,但是暂时对破案还是没有什么用处,五名死者的被割掉的舌头还是没有找到,在对五名死者的调查当中,发现她们五个人完全是不认识的,根本就没有生活上的交际,也没有相互认识的朋友,看起来很像是随机作案。

    如果说是随机作案,可是五名死者,四女一男,他们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第一,都喜欢搬弄是非,第二,脚踝上都有相似的纹身,第三都是在深夜在公共厕所遇害的,第四,在死亡现场,凶手都留下了sue的符号,根据这四个共同点,可以推断凶手对着五个人都十分的了解,最起码知道他们都喜欢搬弄是非还有脚踝上有纹身的细节。

    四名女性脚上有纹身,被人看到很容易,毕竟现在是炎夏,女孩子都穿的比较清凉,脚踝露在外面被人看到很正常,可是死者方达脚踝上有纹身,凶手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方达是经常穿着短裤之类的上班,被人看到不足为奇,但是根据走访调查,方达是个很注重外表的男人,他在上班期间从来都是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穿着锃亮的皮鞋,脚踝一直都在袜子里,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而且方达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身上穿的也是一整套黑色西装,脚上穿着袜子,这就让人十分的好奇和不解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陆晔给出的十天破案期限已经过去了三天,还剩下七天时间,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宋飞鹏之前根据五起命案的案发时间,推断出了凶手杀人时间的规律,第一起凶杀案和第二起凶杀案,第三起凶杀案和第四起凶杀案中间相隔五天,第二起凶杀案和第三起凶杀案,第四起和第五起凶杀案中间相隔八天,宋飞鹏推测凶手下次杀人的时间应该是在7月11号,也就是两天后,再加上宋飞鹏对案发地点的分析,推辞凶手下一次杀人的地点应该是在西沙路附近。

    根据宋飞鹏这个推测,很多外出警员都对西沙路加强了巡逻,在西沙路这条街上三个公共厕所外面又紧急的安装了几个监控探头,只要凶手再次出现,就可以根据这些监控抓人,不但如此,重案组指挥车就在停留在西沙路三个公共厕所附近,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查看监控画面。

    因为610重案组的成立,媒体的大肆报道,昌州市很多公共厕所都很少有人去上厕所,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家上厕所,就算很着急的,也都会去商场的公共厕所上厕所,很多逛商场的人,都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很多商场超市的公共厕所门口经常有人排队,这让很多人十分的无语,在此期间,又有很多不法之徒,在商场公共厕所安装了隐蔽摄像头,但是很快就被人发现,然后经过调查,也很快抓到了这些安装隐蔽摄像头的家伙,经过一番审问之后,发现这些人跟几起凶杀案都没有关系,虽然他们跟凶杀案没有关系,但是他们在女厕所安装隐蔽监控摄像头的事情,也被警方依法拘留了。

    在外面的公共厕所,白天还好,时不时还有人去公共厕所,但是一到晚上,去公共厕所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人去,也是三五成群的一起去,男厕所还好,并没有减少什么,但是女厕所就少了很多,就连很多女性环保工人也很少去公共厕所,就算去,也很快就出来了。

    这让宋飞鹏他们感到了压力巨大。

    随着五起凶杀案的出现,很多酒吧ktv还有夜店的生意也减少了不少,很少有人去这些地方消费,这让酒吧这些地方生意减少的同时,也让交警部门轻松了不少,因为随着媒体对凶杀案的一些报道,晚上酒驾的人少了很多,而因为酒驾造成的车祸也随之减少了很对很多,这对所有人来说都算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这段时间,宋飞鹏天天都待在公安总局,不是看吴勇他们对死者的走访调查资料,就是和吕兴一起看监控视频,偶尔也会去停尸房,去查看尸体,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破案线索。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刑侦一队和刑侦二队都在连轴转,众人在感到时间的紧迫之外,不满的情绪也渐渐滋生出来,尤其是刑侦二队的人,每次从外面回来,看到宋飞鹏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或者站在黑板前的时候,都感觉宋飞鹏似乎是无所事事一般,而且这次重案组的成立,居然让一个不是警察的人来当组长,而两个刑侦大队的队长当副组长,这让一开始就接手这起案件的刑侦二队的人心里十分的不平衡,所以平时在见到宋飞鹏的时候,说话还是做事都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刑侦一队很多人看到之后,都想和他们发生冲突,每次都被宋飞鹏制止了。

    宋飞鹏没有去指责任何一个人,只是让他们继续按照之前既定的侦破方向去查询此案。

    随着调查的深入,宋飞鹏吴勇还有林冬雪办公桌面前的资料越来越厚,线索和信息也越来越多,调查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可是对于凶手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三个人都感到了十分了案件的难度。

    在此期间,除了进进出出公安局的警员之外,外面也隔三差五就有记者来采访,询问案件的侦破进度,对于此事,宋飞鹏虽然是610重案组的组长,但是他毕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去面对记者,而吴勇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走访调查在,几乎很少在警局待着,一来他想早点破案,二来他不想看到宋飞鹏,而这个应对记者采访的问题就交给了林冬雪。

    虽然林冬雪在办案方面比起很多老刑警要差很多,但是在应对记者采访这方面还是很多天赋,既没有像以往那般,对记者冷言冷语,也没有向他们透露案件的进展,而是跟这些记者天马行空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记者经常被林冬雪带跑偏了,等到采访结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这让宋飞鹏还有其他人都对林冬雪刮目相看起来。

    除了这些记者,还有一个人,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公安局,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月,每次古月来都不是空手的,不是带着煲好的鸡汤,就是带着水果,而且一带就很多,这让所有警员都渐渐喜欢上了这个酒吧女dj古月,宋飞鹏对此到没怎么在意。

    林冬雪每次在古月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太好,这让刑侦二队人都十分的好奇,私底下又有人猜测宋飞鹏跟古月之间的关系,有人说古月是宋飞鹏的女朋友,有人说古月在追求宋飞鹏,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而宋飞鹏则一概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