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私话要与陈状元说,能否先抿退下人?”
陈萼眼神微眯,挥了挥手。
陈家几名婢女也退了出去。
韦后盈盈起身,行至陈萼案后,面对陈萼,跪坐下来,稍微前倾身体,沉吟道:“陈状元,不知你可信缘份?妾今日见君,竟有一见如故之感,似乎君便是妾的夙世姻缘,妾的前半生太苦了,跟着圣上颠簸流离,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又与君相识相知,仿佛人生重新见到了光明,君能否看在妾的面子上,不要走,留下来陪着妾好不好?圣上身边尽是狐媚子,好久都没碰妾啦!”
陈萼那是听的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如果评价有史以来最恶心的表白,韦后当执牛首。
其实韦后的表演还是很不错的,不可谓情不真,意不切,再加上她那美艳的容颜与熟透了的熟女风范,一般人还真的抵挡不住这份温情攻势。
可惜陈萼对韦后太了解了。
“陈状元!”
韦后美眸中带着款款柔情,一把握住了陈萼的手,娇躯也顺势偎了过来。
“皇后请自重!”
陈萼却是如避蛇蝎般,赶忙把手抽出,又往后退了退。
韦后神色一僵,但还是勉强维持着柔情的面目,凄然道:“陈状元可是担心圣上?圣上曾与妾立过誓,异时幸复见天日,当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君大可放心。”
陈萼沉声道:“皇后误会了,陈某对皇后只有尊敬之情,从无亵玩之心。”
韦后缓缓站起,锐目射出厉芒,寒声道:“妾以皇后之尊,向君自荐枕席,却被无情坚拒,君让妾怎么做人?妾是生的不美还是哪里让君讨厌?你说出来,妾都可以改,妾与君一见倾心,难道君就如此狠心么?”
陈萼淡淡道:“皇后乃是有夫之妇,有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唐律亦云: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当以身为率,陈某不想害人害死,皇后请回罢。”
“好,好!”
韦后连点头,大怒道:“妾与君谈情,君却与妾说理,难道在君眼里,妾就是那种荡妇银娃?那君与女皇又是怎么回事?是否早就触犯了国法?”
“闭嘴!”
陈萼怒斥:“自高宗皇帝晏驾之后,陈某与媚娘清清白白,天日可鉴,皇后,某劝你莫要以己度人!”
韦后被陈萼讲的羞愤相交,俏面都臊的通红,怨毒道:“陈萼,今日你给我的羞辱我记着了,纵然你是仙人,在我大唐的地盘上,也由不得你放肆!”
说着,转身就走。
陈萼却唤住道:“看在你我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我奉劝一句,皇后印堂发黑,主血光之灾,倘若皇后恪守妇道,吃斋念佛,不涉朝事,或能平安涉险,否则数年内必身首两分,望皇后好自为之!”
韦后浑身一颤,随即加快步伐离去。
“皇后,你的东西没拿!”
陈萼袖子一挥,那一堆大印飞出,落入韦后怀里。
韦后脚步一顿,本能的想扔掉,可这都是大唐的印信,最终还是忍住了,捧在怀里,快步而去。
“哼!”
媚娘老气横秋的从后殿踱出,哼道:“想不到我家竟出了如此荡妇,贫僧当初真是瞎了眼!”
没错,她有底气说这话,自李治死后,几十年来守身如玉,只是一想到陈萼,又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随好强哼一声:“你做的不错,倘若你被那荡妇勾引了,贫僧立刻带着婉儿走,叫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们。”
陈萼摆手笑道:“我是什么人,难道媚娘还不清楚,行了,不说她了,我教你炼化莲茎之法。”
“我……”
媚娘却现出了吞吞吐吐之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怎么了?”
陈萼讶道。
“我……我想吃冰糖葫芦,你带我出去买!”
媚娘猛一咬牙道。
“呵呵~~”
陈萼古怪的笑了起来。
“不许笑!”
媚娘恼的跺脚。
“行!”
陈萼笑容一敛,点头道:“我们先去叫婉儿,一起出去逛逛。”
“嗯!”
媚娘伸手牵住陈萼,往后走去。
陈萼则是嘴角微撇,心里稍有些得意。
其实他激怒韦氏,固然有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意思在内,但另一方面,也是故意的,紫薇大帝交待李显,李显让韦后过来,现在是韦后事情没办好,怪不得他。
当然了,紫薇大帝就此放弃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