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去。”
就在山贼们给待卫们松绑的时候,东边最大的一处柴房里,银红连滚带爬的跑到陆星晚身边,拽着她的袖子急问:“姑娘,姑娘,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了!”
“不会。”帏帽下的陆星晚闭了闭眼:“要杀在山下就杀了,何必再费力带上来。”
不过,对于她来说,被掳走和身死也无多大区别,最大的区别只在于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一旦她被掳的消息传出去,就算她最后保住了清白,也抵不住世人的恶意揣测和流言蜚语,这件事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一辈子,直到死。
可这话并没有把银红安慰住,她反而吓得抖如筛糠,不杀她们自然是有所图,而山贼能图什么,还有说嘛。
“那咱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说这话时,她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音。
“逃?怎么逃!”绿柳站在没有窗纸的窗户边,眼神瞅着石堆前的几十号的山贼,道:“外头有人守着呢,保护我们的护卫也被他们押去干活了,谁还能救我们脱身,光是这间屋子我们都出不去。”她声音里也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呜呜呜”
话音一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哭声。
陆星晚烦燥的拧起眉,未待出声喝斥,那头陈嬷嬷已然开口道:“都闭嘴,现在哭能解决问题嘛。”
屋里静了一瞬,随即一个弱弱的声音晌起,“不哭我们也出不去。”
说话的是做杂事的一个小丫环,陈嬷嬷闻声狠狠剜了她一眼,那丫头瑟缩了脑袋没敢顶嘴,但仍小声抽泣着。
混乱的场面,看得陈嬷嬷心中很是焦燥,她捏了捏眉心,随即也起身走到绿柳窗边往窗看。
只是外头空旷草地上除了她们的马车,还有两个壮汉在升火做饭外,再无其它人。
文小娘子去哪了?姑娘可还等着她救呢!
不是说去如厕嘛,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
是想到办法了正在实施?
还是独自一个人跑了?
她脑中念头纷纷,却又毫无主意和办法。
而被她惦念的文舒,此时正蹲在草丛里想办法。
那名叫老三的山匪就在她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只要她稍一动作,他就能看见,所以跑是不好跑的,而且陆大姑娘还关着呢,她一个人怎么跑。
可是引他过来,再用迷药迷晕他或者直接打晕他,她自认可以做到,只是做完之后呢?
这个地方又不只他一个山匪!
虽说其它山匪离得远,且都在干活,可能一时注意不到这边,可关押陆大姑娘他们的屋子前,还有两个山匪在做饭呢。
那间屋子又只有一个前门,朝向她的这一面都是土墙,她总不能拆墙吧。
且不说她能不能拆得动,就是能拆得动,那动静得多大啊,愁人家听不见啊!
无数条计策在脑海里一一闪过,又被她一一否决,最后苦思良久,文舒将目光落在了那两个做饭的壮汉身上。
虽然这个办法实施起来也很困难,但却是目前唯一靠谱的办法了。
打定主意,她装做拉好了的样子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