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赖的发着呆,见着范正清过来,忙恭敬的行了一礼:“三公子。”
“顺子叔,这位小娘子有急事要回家一趟,劳您送她一程。”说着,又转身问文舒:“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
“城北萧茶巷。”
萧茶巷,范正清将这个地方暗暗记下。
顺子叔却有些犹疑道:“那夫人“
“无妨,我娘还要在茶楼坐会,你送了这位小娘子再回来接她也不耽误。”
他都这么说了,车夫还能说什么,当下恭敬的请文舒上车,文舒朝他点点头,又朝范正清福了福身,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
范正清看得一乐,心道果然这个才是她吧,原先那么斯文都有些不像她了。
由于百姓大多都集中在了御街附近,所以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便不怎么拥堵了,车夫显然是个赶车老手,马车赶着又快又稳,不稍一刻钟,便驶到了萧茶巷。
马车在巷口停下,文舒朝他道了声谢,便提着裙子飞快的跑回了自己家。
“爹,爹。”她放声大喊。人未至,声先到。
东屋里,脱了衣服正要睡觉的文泰,听到喊声有些不可置信,茫然了片刻,又听到院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才反应过来不是幻听,忙披了衣服去开门。
“阿宁,你怎么回来了?!”开门后,见外面站着的确实是文舒后,不禁又惊又喜。
文舒不答反问:“爹今天怎么没去御街看花灯?”
文泰笑道:“你不在,爹一个大男人,就不想凑那个热闹了,恰好昨夜也没睡好,就想早点歇着补补觉。”
没睡好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吧。
文舒叹了口气,随即扬起笑容,跨进门道:“侯府的人也出来观灯了,陆大姑娘那里暂时不需要我伺候,我就回来了,本来我以为您也会去看灯的,还在王婆婆的茶摊那等了好一会呢。”
听到这话,文泰也不禁有些懊恼,“这爹确是没想到,早知道你也能出来观灯,我就去了。”说着,又问:“那你现在回来是晚上可是能在家住”
文舒丧气的摇摇头:“不能,三更前得回去呢。”
“哟,那这时间赶的,你何苦回来。”
“这不是看您没去看灯,心里记挂着嘛。”
“成,快别说了,赶紧进屋喝口茶。”
把闺女拉进院,文泰又去灶房提着还温着的水给她倒了一碗,又问晚饭吃没吃饱,要不要给她煮碗面。
文舒笑着摇头,又告诉他,她在侯府一切都好,陆大姑娘不是个难说话的,和其它丫环们也相处的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父女俩说了会话,眼看时间不早,文泰便说要送文舒回城南去,正好顺路看看灯。
文舒一开始不肯,觉得她爹等下要一个人回来,更显得孤单影只。
但文泰坚持送,还说经了这么一遭睡意都让她赶跑了,她走了,他一个人待在家也无聊,不如出去看看灯,路上说不定还能碰上孙和平一家,到时一同回来就是。
文舒拗不过他,再者心里也想再陪陪他,便同意了。
文泰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同文舒一起出了门。
此时离三更天还有一个时辰,脚程快的回去只需半个时辰,所以父女二人也不着急,一边逛着一边往城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