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看了胡亥,竟然不知道死的先向吕不韦行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虽然这个世界不是正史,存在很多变异,但莫离知道,嬴政才是以后大秦的主人。
况且,在胡亥朝着吕不韦行礼的时候,嬴政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
他知道,嬴政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不过吕不韦在身边,即使嬴政再怎么愤怒也要忍耐。
也不怪嬴政会生气,堂堂大秦之主,却被吕不韦死死压制着。
连他的亲生儿子行礼,都得先拜吕不韦,再拜他嬴政,简直不像话!
莫离心中冷笑,深深看了眼胡亥,上前两步躬身行礼:“儿臣嬴高,给父王请安,见过吕相爷。”
莫离的态度不卑不亢,一举一动完全符合大秦礼仪,深具王室风范。
当莫离行礼后,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他,眼中出现浓浓的不可思议。
因为莫离先拜的竟然是嬴政,而不是相国吕不韦。
这在目前的秦国来说,绝对是独此一份。
众人不清楚,莫离这种行为是有意,还是离开太久对朝堂势力不太了解导致。
不论是那一方面,都会引起相国吕不韦的不满。
毕竟,嬴政虽然是明面上的主人,但实际控制大权的却是相国吕不韦。
让人惊讶的则是,莫离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适。
“哼哼这回看你怎么死!”
胡亥冷笑,对于莫离的这种行为在他看来直愚不可及。
如今,大秦上下,何人不知道相国吕不韦的权威。
可以说,吕不韦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只要他一咳嗦,大秦都会抖一抖。
即使是大秦储君,只要吕不韦愿意,随时可以决定谁来当。
“平身!”
嬴政说道,他面色虽然平静异常,但从他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对于莫离的行为感到赞赏。
而身旁的吕不韦则是面无表情,老神叨叨的坐在一旁,看不出任何变化。
或许察觉出吕不韦的异样,胡亥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眼泪一对一双的留下,嗯咽道:“亥儿委屈,请吕相和父王为亥儿做主啊”
不得不说,胡亥除了长相的确讨人喜欢以后,他这份机灵劲也是众多王子无法相比的。
加上此时两边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更加让人心生可怜、同情。
看了眼吕不韦,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嬴政淡淡的说道:“事情的经过,中车府令已经跟本王说过了。
嬴高(莫离),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莫离能看出,他这个便宜的父王很满意,眼神之中充满了欣慰,可见对于当今大秦的状态感到非常不满。
不过,面色上那丝担忧之色也没逃过莫离的双眼。
对于嬴政的担忧,莫离清楚是什么原因。
无非就是就是担忧自己交恶吕不韦。
其实,对于吕不韦莫离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想杀吕不韦的话,莫离有无数种方法。
至于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主要是因为吕不韦是嬴政的对手。
若是莫离出手将吕不韦直接击杀的话,嬴政没有经历过夺权的经历,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未来的千古一帝。
“哦,赵大人讲过了,那儿臣能不能听听,赵大人是怎么向父王汇报的?”
莫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嗯?”
吕不韦闻言,眼神闪过一丝诧异,眸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莫离。
嬴政莫不做语,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嘿嘿!”
赵高阴笑,对于莫离的提问他早有准备:“高公子是否以为,下臣期满大王?”
“期满?我想赵大人在父王面前还不敢,不过隐瞒点东西就说不定了”
瞥了一样赵高,莫离神色略显不宵,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让赵高心中出现一丝不安。
莫离表现的太古怪了,让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异样气息,好似
强势!
这种强势格外强烈,隐隐有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
让赵高隐隐感觉不安!
看眼莫离,赵高强行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冷哼道:“既然高公子想听在下是如何回报的,那下臣就复述一遍。”
“咳咳!”
赵高轻咳两声,调整一下情绪,捋顺一下思路,道:
“高公子带人闯入胡亥公子府邸,将冲撞胡亥公子的小太监强行带走,并打伤胡亥公子。
之后更是强行将胡亥公子用绳索绑走,将其掉在树上,直到属下得到王上命令,才得以将胡亥公子救下。
这件事目击者不下十数人,不知道高所说的可对?”
“都对,都对!”
莫离微笑点头,神色显得很平静,并直接坦然赵高说的没有错。
“既然高公子已经承认,那就跟大王解释吧!”
赵高冷笑,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宵,显然是有些高看莫离了。
“呵呵!”
瞥了一眼赵高,莫离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赵大人,宫刑的时候是不是连脑子也被阉割了?”
“你”
听到莫离的嘲讽,赵高勃然大怒,眼中更是露出浓浓的杀机。
这样当着众人,揭穿他的短处,戳痛他心中的痛苦,让他变得有些疯狂。
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丝威严,瞬间让他冷静下来,后背出了大量冷汗。
他知道这股压力来源哪里,显然是上首坐着的嬴政。
隐晦的看了眼嬴政,见其面色阴寒,赵高赶紧将杀机收敛,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呵呵,公子苏说笑了。”
看着赵高这么快收敛情绪,让莫离感觉有些诧异。
赵高不愧是boss级别的存在,这份情绪调整能力真的强大。
随即不在关注赵高,莫离慢慢转身,恭敬地向嬴政行了一礼:“启禀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准。”
嬴政道。
“第一,胡亥身为大秦公子,无辜闯入长兄府邸,殴打府邸下人,是为其罪;
第二,胡亥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在没有明确判定仆从有罪之前,动用私刑,断其手筋,完全就是藐视大秦律法;
第三,辱骂兄长,其语恶毒至极,完全没有王子的形象,犹如市井小民;
第四,辱骂儿臣生母,罪大恶极,还请父王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