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轻轻摸了摸肚子,然后转头一脸郑重地看着她:“其实,我是想用璇璇先练练手。”
“嗯?”
“这样,等到我和他有了孩子,就不会不会太”
鸣绪说不下去了,她脸色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真是漂亮可爱得不像话啊。姬晚晴都看呆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祸国殃民了,让她都有种莫名的心动感。
敢情她是将自己的女儿当作实验品啊。
“放心啦,母亲是天性,等你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会无师自通的。”姬晚晴抿嘴偷笑,然后又收敛了笑容,低声询问,“那个,小爱他们,怎么样了?”
“今天,会来。”鸣绪带着她进了另一间密室。
姬晚晴好奇地走进密室,然后只听到门重重一关,然后目光猛地和密室里的那个黑袍男人对上。
她的心剧烈跳动着。
那是一种无法压制的战栗感。
恐怖到极致的杀气在小小的密室里蔓延,嗅觉几乎被血气所覆盖,除此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神秘气息飘散在空气里。
就是这股气息,让姬晚晴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她心中警戒心大增,要不是鸣绪也在,她可能第一时间就会夺门而走。
直到反复确认了黑袍男人的模样后,姬晚晴才长舒一口气。
“你、你怎么也来了?”
李想摘下兜帽,三年的时间没在他脸上刻下什么痕迹,不过数不胜数的血战倒是让他身上积累了难以抹去的血气和杀意,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比一旁的鸣绪足足高出二十公分,身材修长,英俊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刚毅还有成熟感。
要不是亲眼所见,姬晚晴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当初训练营里的少年合二为一。
比起他,其他人的变化根本不值一提。
“你你这样过来,真的没事么?”姬晚晴吞了吞口水,声音还有些颤抖。
“你如果是担心灾厄长城那边,我暂时离开几天问题不大,反正战事有多胶着,你们也很清楚。要是指七大陆那些不希望我露头的家伙,那么说实话,多多少少有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李想摊了摊手,朝鸣绪努了努嘴。
鸣绪点头。
姬晚晴感觉在这两人面前快不能呼吸了。
“你说的小问题,应该不小吧?”姬晚晴试探地问了一句。
“六个1级玩家,四个2级玩家,还有两个3级玩家,真不知道世家联盟那群蠢货是怎么想的。玩家的数量很多么?非要用在内耗上?”李想嘀咕了下,在灾厄长城战斗久了,他习惯性总会将人也当作一种物资。
如果这些玩家去往灾厄长城,能缓解多少压力这样一计算,他不免一番痛心疾首。
然后还是顺手都宰了。
因为这些玩家就和世家一样,烂到了骨子里。
“呼”姬晚晴终于意识到,所谓的1级玩家,在这两人面前,也就是和魔术师差不多吧,杀鸡杀狗一样就宰了。
“不说这个,没想到你会来,本来是打算在总教官的葬礼上偷偷找你们的,现在正好,来。”李想抓过一张纸,在纸面上勾勒出了一艘战舰的轮廓,随后写了无数繁奥的计算公式,“这是我设计的最新型虚空战舰。”
这种虚空战舰就是参考当初兰斯洛的座驾设计而成的,具备普通源质战舰和蒸汽战舰没有的高机动性和更高的火力配置,只是材料方面需要海量与虚空相关的物质,而且制作工艺十分复杂,单靠绯红重工都完成不了。
“有了这样的虚空战舰之后,我们就能在最劣势的空域和它们一较高下,这三年时间,我们无数战士死在虚空火炮下,除了玩家,其他战士根本防不住这样的炮击。”
提到边境和灾厄长城的战事,李想就开始絮絮叨叨,三年时间让他见到了太多东西,也让他成长了许多许多,他是真的想赢。
那因为七大陆而全军覆没的六个据点是李想心里一生的痛,他对不起那些相信他的战士和守夜人,没能洞悉纪斩血的阴谋,以至于让他们孤立无援,却因为不愿意舍弃即将完成的机械化长城而最终战死。
城墙还是告破。
他们的牺牲什么都没换来。
三年的填补,那六个据点依旧没能夺回,成为了灾厄挺近七大陆的第一片根据地。
现在也只能用隔离区的方式将六个据点分割开,并且尽量修复边境的防线。
他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姬晚晴听得心头越来越沉重,一言不发。
一旁的鸣绪递来一杯水,突然问,“要开战了,对吗?”
李想骤然停住,脸色微变,随即沉默,过了许久才重重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最迟三个月,她就会发动一次圣战级别的入侵,那时如果没有虚空舰队的支持,也许我们最后的那些据点也会守不住。”
“这么严重?那为什么不上报给卡塔斯兆菲委员会?还有五王,他们的魔法分身也在啊。”姬晚晴捂住嘴,低声问,“就靠你们,是绝对守不住的吧。”
“原来你还不知道,早在一年多年,那些9级玩家的分身就被本体融合回去了,应该是新世界里发生了重大变故,那些9级都指望不上了,现在就算传消息回七大陆,拥有主要战力的世家联盟会愿意帮我们吗?”
“但是让七大陆被灾厄入侵,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姬晚晴突然住嘴,然后看他,“你的打算是?”
“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李想猛地抬头看她,“记得安德莉雅姐姐的事情吗?”
“在三年前,我去找过她,就在我被袭击后不久,然后我拜托了她一件事。”
“什么事?”
李想看着姬晚晴和鸣绪,一字一句说道:“我说,如果有一天,七大陆的人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那我们也没必要管他们的死活!所以总教官死后,她就离开了0010号城市边境,让那一座城市的人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