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中极有分量的家族,这样的话,纪斩血要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虽然身处灾厄长城,但是寇如海还是有自己的渠道获知有关七大陆的消息。
他始终无法真正做到和其他守夜人一般,舍弃过往,投身到守夜事业中。
他的一身都奉献在了极夜,又怎么能忍受的了失去极夜的消息?
“我杀了孔牧和枭,等于是断了他的两条手臂,这次又杀了度利,彻底得罪了吞天翼王,只能希望他们现在不会疯到出手对付我。”李想苦笑,可他不做,那么那些死在孔家的毕业生就白死了。
那些死去的人不会被人铭记,新极夜也会被人看扁。
“杀得好!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叫你什么吗?”
寇如海拍了拍手,看着他。
“极夜玩家。就和当初的极夜大人一样,以极夜冠名,但他也不过是极夜魔法师,而你双职业,且已经被所有人认可为极夜的新领军人物,这个称谓,当之无愧。”
“我会对得起这个名号的。”李想郑重点头。
“好了,秦虎送到,不过按照之前和秦幽恒的约定,下一次血战,这个人就会死在战场上,然后我会安排人送他回七大陆。”寇如海幽幽说道。
李想闻言大惊:“这守夜人脱离岗位,是极大的罪责,其守备司令以及夜王大人都会被连带问责啊。”
“正常情况是这样,可秦虎被放逐到灾厄长城这个文件本身就是假的。这其中政治问题居多,你不用太过理会。”寇如海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守夜人军团,由夜王大人成立,数百年来始终抗击在灾厄第一线。每一个成员,之前都是七大陆赫赫有名之辈,是有着无法抗拒的因素才会被送到这里,真正加入了守夜人军团,那就必须遵守团规,至于不是守夜人的守城战士,自然有很多通融的地方。”
“秦虎并不是守夜人,也没有资格加入进来,等你入团后,你就会明白。”
李想只得点头,不然他还在头疼怎么让秦虎将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现在问题倒是解决了。
看到斗兽场这原始的生活,李想脑袋里又冒出了改造灾厄长城的念头。
听到他的话,寇如海也只是一阵苦笑。
“问题大家都懂,可是现在边境也是一团混乱,顾及不了这边。七大陆,你看看有什么势力愿意铤而走险来协助这边?问题是还没利益!你资助灾厄长城有什么回报吗?守夜人离开不了,毫无回馈,只有付出。”
“现在我们的最大支援来自于威赛克斯、时计塔和玩家支援小队,威赛克斯现在移交给了塞西莉亚小姐,她的态度尚不明确,作为唯一掌握着源质提取技术的超级巨头,没人能逼迫她干嘛。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愿意继续资助灾厄长城,我们的严冬才会真正到来。时计塔这边,因为我们源源不断提供异种尸体,才得到了不菲的资助,还算稳定。至于玩家支援小队,那是偶尔执行任务的合作伙伴,对抵御灾厄完全没有太大帮助。”
这就是灾厄长城的现状。
“新极夜虽说还在起步阶段,不过负担一部分这边的物资也不是问题,我的想法是要重修灾厄长城,这样的生活条件不行。”李想叹气,“至于塞西莉亚这边,我有办法。我只是难以相信,他们就不怕灾厄长城倒了吗?”
“倒了,再造一个就是了,再不济,固守自己的大陆不行吗?五王中,只有盾王一直支援边境,以前还经常派遣后裔来灾厄长城历练,但随着奥克斯家族的壮大发展,那些安逸了许多年的家伙又怎么愿意再来身陷险地?”
寇如海回头看远处的星海,双眸里满是哀光。
李想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思维,但仔细一想,也符合常理。
换做是你,愿意为其他人奋不顾身的来到这里抵御灾厄么?灾厄长城号称十死无生之地,不是吹出来的。
见识过一次血战,他深刻意识到,来这里,和死了确实没多大区别。
那些在七大陆生活的人怎么会愿意来这里呢?除非被逼无奈。
可这样一来,不主动御敌,甚至故意忽视,只会让这里的情况雪上加霜。
“我会书信回去,让新极夜将未来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灾厄长城,这里不能倒。”李想看着他,许久才缓缓说道。
寇如海深深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深夜,被安排在城堡内休息的李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来灾厄长城不久,这里的厚重感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世,他一开始只是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让谁都不能轻易分开自己和野瞳。
现在他成为了双职业玩家,成为了新极夜赫赫有名的领军人,并且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真正回归白家。
眼前的一切阻碍都没了。
他也有自己深爱的女孩,如果他愿意,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自己与野瞳、鸣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死去。
这样的生活不就是前世的自己梦寐以求的日子吗?还多了一个值得自己深爱一生的鸣绪。
可以说,这段人生虽然经历坎坷,但是却十分完满。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有组织费钰景堕入灾厄阵营,但只要她再度出现,李想愿意去再尝试一下。
但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有了太多羁绊,太多无法割舍的人和事,以及目睹了极夜等一批批先贤和战士对人类阵营的守护,说没有一丝动容那是假的。
他背负着更沉重的使命和责任,逃避也许不错,但他于心难安。
极夜玩家。
极夜将至,黎明可期。
自己对他们的承诺,必须兑现。
想到这里,李想翻身而起,点亮蒸汽灯,开始落笔写信。
鸣绪亲启
写下这四个字,他涂涂写写,又在前面加了一句“亲爱的”,又删除,随后下笔行云流水,月色照耀而下,将他的脸颊染得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