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曾与人过,‘下百姓劳苦久已,各诸侯王又颇有失行,皆是心中不安,若不先发制人只怕皆为阶下囚’。”
刘陵惊慌这伍被竟然直言此事,正要阻止时昭辰齐开口了:“皇上对淮南王无不尊敬,淮南王大可放心,只消做个安稳诸侯平安此生。”
林心不可思议地看着昭辰齐,这话得也太轻巧了,刘陵自然也是如此做想,她道:“右郎将当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昭辰齐自己斟了一杯醴酒,道:“各诸侯王中当属淮南王最长,皇上宽以待之也是希望各诸侯安心,当年七国之乱淮南王侥幸摘脱,皇上并非不知,却愿意用长辈之礼待之,可见心诚。”
伍被听了七国之乱之事心下惊忧,当初淮南王是答应举兵的,可是国相接过兵符以后竟然转变做法拒绝跟随叛军,叛军被清剿后淮南王才得以保全,原来这一切都被朝廷所知。
“淮南王唯有将从前错处一一摒弃,方可堂堂正正,”昭辰齐兀自举杯道:“如鸿若烈方可正己正人。”
昭辰齐再不多,林心看着他饮尽杯中醴酒,二人起离去。
刘陵跟在后面不话,只安静地送他们出门,她心里明白,昭辰齐要伍被劝解自己的父王。
回到府中林心才问他:“所以皇上什么都知道?”
“淮南王边有一名士,名叫雷被,曾被称为‘淮南第一剑客’,后被淮南王邀请编修《淮南子》一书。
他跟随淮南王入京,翁主还曾带他来与我习剑,此人确实剑术撩。但翁主却不知,皇上也曾见过雷被舞剑,而他们谈论过什么,却不得而知。
皇上从未提及此事,也是不想淮南王难堪。”
昭辰齐抬手,林心赶紧上前替他褪去褝衣,她一边替他解开皮扣一边问:“所以皇上是希望淮南王收手?”
昭辰齐闭着眼睛转过去道:“县官派出如此之巨的官员在各诸侯国行事,如何会不知各诸侯的动向,若是错处没有翻出,便是皆大欢喜。”
昭辰齐换了一素裳,浑也放松下来了,林心俯在她手边问:“那你伍被可听懂了?”
昭辰齐点点头,还没话林心又接着道:“他肯定听懂了,我都听出来了。”
“为何如此诋毁自己,你不觉自己聪敏伶俐?”昭辰齐没想到自己夫人对自己的评价这样低。
林心得意地:“我有自知之明。”
昭辰齐反而笑了,林心也不理他,叫了杏儿端来冰镇好的莲子百合红豆沙。
昭辰齐尝了一口觉得正合适,但是他见林心没有食用,便问她:“细君为何不用?”
林心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回道:“莲子太寒,我还是少吃,现下又是夜里,我不想吃太凉的东西。”
昭辰齐又自己吃了起来,林心整跟着则学制药,但是出来的都是“这味药不好吃,那味药不适合我”,看来她没少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