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汐子听了很满意,立刻叫人去请陶学奕明来酒肆。
堂中的讴者清清嗓子,要开始讴歌一曲,林心放下杯盏,准备认真倾听。
“道悠且长,人命一何促。
百年未几时,奄若风吹烛。
嘉宾难再遇,人命不可续。
齐度游四方,各系太山录。
人间乐未央,忽然归东狱。
当须中,游心恣所”
讴者声音轻缓,林心转头问鱼汐子:“这曲是什么意思?真好听。”
鱼汐子给林心满了一杯酒,道:“人生短暂,美好却是转瞬即逝。”
林心轻轻哼这歌,对鱼汐子:“人生如此短暂,而美好又总是抓不住,老爷实在对自己太狠了。”
鱼汐子假装没听见,她看着窗外,用刚好能让林心听见的声音:“总要试过以后才知能否抓住,不试试又如何得知。“
这林心在路上像路霸一样走着时,元儿和元菏却坐着马车去了绛邑侯府。
薛柳约了二冉府上吃点心、玩叶子戏,结果自己午睡耽误了时间,孟极这休沐在家,便出来替薛柳告罪。
三人从孟极回来后,也并没有见过几面,各自成了家有了各自的事,而孟极也有些躲着大家。
薛柳从成亲后就缠着元儿叫王偃约孟极秋时去看枫叶,孟极就是不同意,王偃才约了孟极去斗鸡,薛柳听了也坚持要跟着去。
斗完鸡,孟极也不想与元儿太多,便一个人去蹴鞠了。
没有人知道孟极和林心究竟是怎么了,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元儿悄悄从余歌处得知是林心移别恋他人,可是她之前不相信,这几次她遇到林心,怎么骂她都不还嘴,明显她也是默认了。
元儿从就缠着孟极,可是这一次他这样躲着自己,自己心里也很受伤,见他来了,嘟着嘴,:“怎么是阿兄来了。”
元菏打趣道:“以前是谁一缠着你阿兄,现在嫁了人真真是忘记了。”
元儿不再话,倒是孟极面无表地开这玩笑,道:“是啊,这两年出嫁了,与阿兄倒是生分了。”
元儿心中内疚,鼓足勇气道:“当初是我不好,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
孟极听她提当初,立刻嘴硬地:“现在子平稳,不再患得患失,我已经很知足了。”
元儿着便似要啜泣,她顺了顺呼吸,才继续道:“当时若不是我只担心着自己的婚事,多去黎侯府几次,指不定她就见了我了,兴许便…”
孟极喝了一口水,云淡风轻地打断她的话,道:“当她转的刹那,就断了我的念想,以前的事,不必再提起。”
元儿起之前骂了她也不还嘴,元儿怯怯地看着孟极:“她只是站着挨骂,想必是知道自己做错了。”
孟极深呼吸后却认真地:“她做她的右中郎将夫人,哪还在乎你的感受,过去的事,我已经都忘了。”
元菏听了半,却问元儿:“你不是你才不会去找她?”
元儿嘟囔着嘴,越越声:“我……他们府里非是病了不见人,我只好我不去见她,免得丢了面子。”
“你们女孩子聊这些嘴碎的事,我便走了!”孟极似是极不耐烦,起便要离去。
元菏却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倒想起冬时,她确实差点没了命。”
孟极听着,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元菏,等她继续。
元菏却问:“你不是要走?”
元儿急了,拉着就催促元菏道:“阿姊!你快呀。”
“你急什么!”元菏看了元儿,又看看盯着一旁不话的孟极,道:“去岁冬,我夫君,黎侯府的侍者一要跑上四五个来回,却也不是什么急事,右郎将每次听了只是点点头。”
元儿盯着停下的元菏,急急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