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的看向周薇薇问道。
就算陈畅不是曹沫的朋友,一位年轻女士在津鸿会被醉酒的客人如此拉拉扯扯,也是极影响形象的事情。
津鸿会打造的是商务交流、休闲及用餐的高级会所,不要说客人了,就是会所的服务人员也不应受到这样的骚扰。
要不然,逼格怎么提升上来?
以为这是大澡堂子?
周薇薇头大如麻的走过来,也不用成希、余婧义愤填膺的上去帮忙,就示意两名男服务员抓住中年人放开陈畅,苦笑着跟钱文瀚解释:
“曹总的这位朋友跟这位张小威经理都是东江证券投资部的员工,他们今天在津鸿会订座宴请孙总他们。刚才好像闹了一点误会,曹总的朋友有些不愉快就跑出去,在外面碰巧遇到曹总跟钱先生你们。张经理刚才回包厢跟孙总解释说曹总的朋友有事先走了,孙总有点不高兴,就想着先走……”
周薇薇今天在津鸿会值守,有几桌客人,分别是什么来头,她都一清二楚,也最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曹沫到底什么身份,但曹沫既然能让钱文瀚亲自招待,就注定身份非同凡响。
周薇薇不知道曹沫跟东江证券的女员工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是朋友,也许是追求者,但她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可能避免两边人见到面发生冲突,特意让人守在楼下带着钱文瀚、曹沫他们乘电梯,而她亲自赶到孙金庭他们的包厢里安抚。
她却不想孙金庭一定要张小威打电话将陈畅喊回来,纠缠好一会儿见不能得逞,就甩脾气走人,以致两波人在电梯口碰到面。
“倒不是碰巧,是我朋友说酒桌上有人灌她酒,我们放心不下才赶过来,然后再顺便在津鸿会吃顿饭,”曹沫撇撇嘴跟钱文瀚说道,“我这些年在国外,不怎么留在国内,都说衣食足而知荣辱,我还以为国内经济发展这么多年了,大家吃饭喝酒交朋友,怎么都要讲一些文明,不屑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呢……”
“你他妈是谁?”中年人看到钱文瀚的脸,心里还有犯忤,但见曹沫一身穷小子打扮,说话的口气却恨不得冲上天,仗着酒劲心头邪火上窜,忍不住就要上手将曹沫推一边凉快去。
很可惜两名男服务员太给力,将人给按住,曹沫没有发挥的机会,心里很不爽,只能盯着陈畅的上司,冷声质问:“这是你们东江证券拉投资的风格?为了一垃圾客户,对自家的员工连一点的尊重、爱护都不讲究了?东江证券又是什么垃圾公司?”
“孙金庭有朋友在这里吗?要没有朋友陪着,小周你安排人送他去医院醒一下酒,不要让他再在这
里丢人现眼了……”钱文瀚蹙眉头,让周薇薇赶紧安排人将喝得醉醺醺的孙金庭请出去,要是动静搞得再大一点,引起围观他都觉得丢脸。
“钱先生,我们这就带老孙走,他真是喝糊涂了,真对不起!”
暂时没有惊动到其他人,但是东江证券今天的商务宴请,除了孙金庭外,还有其他几名投资人,跟孙金庭都是相识,本来跟着起哄哄架秧子,这时候看情势不对,赶紧跑过来连拖带拽,将孙金庭拉进电梯里先离开。
钱文瀚这才看向被曹沫训得满脸通红没敢反驳的陈畅上司,问道:“你是东江证券投资部的?那你给葛军打电话,让他过来解释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曹沫、沈济有些困惑,钱文瀚解释道:“新海作为全国金融中心,大大小小的证券公司有小三十家,东江不像国泰、国投、海通、中银,业务规模还很小,但东江投资部总裁葛军,我认识有好些年了,我也相信他的专业水准,有些资金都交给他们在管理。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拉投资,竟然玩这样的歪门邪道……”
陈畅上司傻眼站在那里,没想到会闹这一出来。
…………
…………
就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众人走进三楼一间奢华之极的包厢里。
钱文瀚这时候赶到津鸿会,不是用餐,还是约了几个友人玩牌虽然他临时找人顶替他上桌,这会儿也要赶到附楼跟友人打声招呼。
“哇,津鸿会的钱文瀚呢,跟我们华逸老总都是一个层次的,他这么给你面子,你也太威风了吧!”
余婧虽然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但到底是名校财经专业毕业的,对新海富豪圈的人物都略有耳闻,看到钱文瀚前脚离开,便忍不住大惊小怪的感慨起来。
“钱文瀚真要给我面子,就不该让津鸿会的人摁住那个姓孙的,那样你们就能看到我更威风了!”曹沫不无遗憾的笑道。
“瞧你还抖起来了!”成希嗔怪的瞪了曹沫一眼。
陈畅有些惆怅的拿过手机,问曹沫:“我们经理刚发短信跟我道歉,我要怎么回他?”
陈畅还有些发蒙,内心又极为纠结。
三个女孩子里心计最为精明的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事情。
曹沫是替她出气了,看着孙金庭被人拖出去,谁心里都会爽快;而钱文瀚作为东江证券投资部的大客户,自然也有资格将东江证券投资部总裁葛军呼来喝去。
问题是曹沫跟钱文瀚也仅仅是初次结识,而她跟曹沫更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她又不能真拿曹沫当靠山。
这意味着今天即便将葛军叫过来,迫使葛军在场面上说几句道歉的话,等葛军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会怎么看她?
她倘若还要留在东江证券,又要如何面对部门大boss葛军以及直属上司张小威?
曹沫淡然看着陈畅,问道:“你打算怎么回?”
余婧嘟了嘟嘴,以她及成希更爽直的性子,当然不希望看到陈畅忍气吞声,更不想陈畅在这种扭曲环境下工作,但也没有口无遮拦的劝什么,而是看陈畅自己如何决定。
“张小威所说的规则我接受不了,倘若葛总要包庇他,我想我不应该再留在东江证券了……”陈畅咬着嘴唇说道。
沈济跟余婧、陈畅接触的机会很有限,他还记得陈畅曾主动搭讪他的事,对陈畅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时候听她这么说,都禁不住暗暗点头。
证券公司的直营部门,风险高收益也高,有机会、有能力应聘进去,就可以说是半步踏入金领阶层了他在东盛要算高层了,一年正而八经从东盛拿到的薪水、期权以及分红什么的,也就两百万左右,但证券公司的直营部门,中层差不多半数就有这个收入,这还没有算牛市的加成。
对一心想在新海出人头地的陈畅,能有这样的决心,是不容易的。
“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这条短信你暂时先不要回!这个葛军,对我跟老沈来说,是敌是友都还未定,”曹沫说罢,又笑着问沈济,“你觉得这个葛军,对我们来说是敌还是友?”
虽说他不想将陈畅的事揽自己身上,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不可能完全袖手不管他总不可能现在去找钱文瀚,说这事就这么算了,没有必要将东江证券投资部总裁葛军拉过来,搞得大家面子上难看。
而他刚才没有劝钱文瀚息事宁人,其实是他自己也想见一见葛军。
韩少荣真正起家还是做证券投资,在两千零零年之后借收购国有职工股上市流通狠狠赚了一笔,之后他旗下的华茂投资,在证券市场一直都有或大或小的动作。
虽说新海的证券投资市场,目前还是以国有、公募及银行资本为主,但在自然人或民营资本里,韩少荣绝对可以说是最呼风唤雨的几人之列,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国有、公募及银行等资本跟他共进退。
东江证券虽然仅仅是b级证券公司,但作为东江证券自营部门的负责人,葛军绝对不可能跟韩少荣没有关系。
至是这个关系是好还是坏,就难说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考我啊?”沈济笑道,“钱文瀚是很精明的人,他能喊葛军过来,至少能确定葛军跟那边不是穿同一条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