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见到大家看得差不多了,尤其是他发现董明的目光已经移开,便笑呵呵地开口了,“其实,老头子我还有几样珍藏,既然大家来了,索性一同鉴赏一番。”
听到许老这么说话,董明的目光开始在这个不大的店铺里扫过,进门左侧的置物架,只是个架子,前后还是通透的,实在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这个玻璃柜台,里面的东西已经掏空,再无遗漏,更不存在其余安置空间。
至于进门右侧,是那个功夫茶台,店内角落里除了两株绿植,都是空荡荡的,那么,许老说的东西,到底藏到了哪里了呢?
却见许老很淡定地来到了正对门的贡桌位置,然后轻轻一撩,就将贡桌下方盖着的一块布揭开,露出了一只完全与贡桌契合的保险柜。
怪不得,董明刚一进门,就觉得这只贡桌看着奇怪,上边没有摆放任何东西,而看贡桌与保险柜的契合度,它很有可能便是依据保险柜的尺寸定做而成。
这只保险柜暗灰色,采用了左右对开门设计,大约一米半的宽度,高度也超过了一米,似乎比常见的要大,董明暗暗感叹,当初把这么件大家伙弄进店里,恐怕也不太容易吧?
许老将其打开之后,董明见到里面分上下三层,醒目的位置摆放的是几样瓷瓶瓷碗,许老将最上层的一只托盘取了出来,上面果然是几样玉器。
当许老将玉器摆上茶桌之后,董明才看清,几样玉器不多不少,刚好十件,其中白玉占了六件,翡翠则有四件。
白玉最醒目的有两样,其一是件巴掌大的半圆玉碟,白中透着斑驳的暗黄,看着天生就拥有历史的沉淀感,还有一只长高都在六厘米左右的玉马,只可惜,马的尾巴不见了,断裂处的断痕明显。
四件翡翠之中,形体最大的一个器件是个镯子,通体暗淡略带黄色,应是黄翡,不过再看其种水,董明只能摇头,至多也就是个豆种。
最小的一个物件,却是一颗浅绿色的珠子,直径在一厘米多些的样子,珠子中间有孔,应是某个物件上的镶嵌之物,再看它的种水,应该是糯种之上。
雕刻最为精美的翡翠,却是一只孔雀,它的个头同样不算大,长约三厘米多些,身上浮现淡淡的绿意,无论是孔雀的昂首姿态,还是它的尾羽,都雕刻得惟妙惟肖,哪怕它暗淡的外表,也无法掩盖其内在的芳华。
唯独孔雀的屁股处,却有一个比较夸张的孔洞,影响它的美观是必然的,不用问,这只物件,应该还连有一部分镶嵌物,只不过现在已经没了踪影。
最后一件翡翠,却是一枚印章,下部的方形印章区,长宽两厘米见方,高度勉强一厘米左右,呈暗青色,豆种,而印章的顶部小钮,种水却几乎达到了冰种,雕得一只超级迷你小狮子,虽然很小,但五官清晰,姿态萌萌的可爱。
而刘小明,看到许老从保险柜里拿出的这一盘子玉器,心里也是震憾万分,他知道,这些东西必然都是许老收藏的精品,应该是古董无疑,哪怕其中可能避免不了赝品的存在,但在许老的眼光之中,已经认定这些就是真品,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小心地保存。
“您的这些收藏,我们可以上手吗?”怀着激动心情的刘小明,略有迟疑地道。
听到刘小明这般一问,许老也是稍稍沉吟,瞬间他便犹豫地点下了头,既然想考验董明的辨识能力,索性就大方一些,“注意轻拿轻放,这几样物件,最少在我手里也有多年,别磕到就行。”
刘小明扫视了这只托盘之后,最先拿起了那只印章,他很好奇,这只精美的印章,它的主人到底何许人也!
翻过面来,只见上面刻了似魏碑又不似魏碑的四字,随即念了出来:“黄冠法饶”。黄冠这两个字刘小明是懂的,那是道士的意思,只是这个法饶,他却并不了解。
求助似的四下看了一圈,见到大家都是一脸懵懵的样子,刘小明才将目前落在了许老的身上,讪笑一声道,“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个法饶到底是?”
见到大家都是期待地看着自己,许老嘿嘿笑了,“其实我刚刚收到这枚印章的时候,也不清楚法饶到底是何方神圣,嘿嘿,不过,看上面的字体,却基本可以判断它出自公元五百年之后,因为魏碑在那个时代之后,才逐渐流行。不过,我却发现,它的字体却并不是常见的魏碑,带着这个疑惑,我开始从这个法饶下手,发现他是冉魏皇帝冉闵的手下,他也确实是一位道士!不过法饶的时代,却在公元四百年左右,于是,我又请教了一些学者,他们给出的推测,则判断它可能是魏碑的雏形!”
许老的解释,让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抛开法饶是谁不说,如果魏碑雏形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么,这件印章的价值,岂不是难以估量了!
这枚印章在大家手中传看了一遍,当其落在董明手里之后,他轻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