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
“我懂了,你在维护你哥?”薛文质问道。
他们在说话,宋宁在等王捕头回来。
“大人我没有,您不要听他胡说。”杨正本喊道。
“你戏太多了,耽误我们时间,你要是凶手本官就亲自砍你,你要不是也得断了你前程,莫要在我这里兄弟情深,你情深是打算让我死吗?”宋宁喝道。
杨正本愣住。
“自己感动自己,置律法和别人性命不顾!”
杨正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所想的他认为是人的本能,每个人都会这么做。
王捕头回来了。
“找到了什么?”宋宁王捕头,王捕头道,“大人,他房里的丫鬟能证明,五年前他去江南,是四月中旬回来的。一个小丫头说,那年清明她给他爹上了坟后,就卖身进了杨家,在进府后好几天,杨正本才到家,她第一次见到杨正本。”
“其次,廖苗氏出事的时候,杨正本在家里,那天很冷,丫头们还撺掇他一起打牌。”
“还有,那些丫鬟虽没有给杨正本缝制荷包,但却帮忙找到了这些。”他拿出来十六个荷包,颜色新旧和布料都不一样。
这样一堆荷包放在一起,立刻就让人明了,这不是一个人做的,每一个荷包都应该有一个主人才对。
而先前看到的十六个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怪要换荷包,原来上面有名字!”宋宁捡起一个荷包,名字不是绣上去的,而是细细的炭笔写上去的,是有人怕混淆了而做的标记。
杨正本看着宋宁手里的荷包,跌坐在地上。
“还有这双鞋,别的东西暂时没有了。”王捕头道。
宋宁比对两双鞋的磨损程度和被面的脚印轻重以及大小,和竹林找到的鞋不合。
她便勾着荷包望着杨正本,道:“在薛文请客吃饭后,你就知道我们跟踪你?”
有荷包在,这案子就没必要再说了,这些人不可能都被害,总能找到当时受害的女子,问一问她们,就能得到答案。
杨正本知道,所以才会换荷包。
“是!”他道。
“故意练琴,加深我们怀疑?”
杨正本点头。
王捕头看得一头的雾水,问宋宁:“大人,这、这怎么回事,杨正本也不是凶手吗?”
他就是啊。
“去把他哥哥找来,多带一点人去。”宋宁道。
廖王氏在他们离开后就去通知杨正和,可他现在都还没有到。亲弟弟杀人被关在衙门他都没有来!
“杨正和?杨正本在给他哥哥顶罪吗?”王捕头问道。
宋宁颔首。
王捕头气的上来就是一脚,把杨正本踹在地上:“滚你娘的犊子。拿我们的命给演兄弟情深?老子能把你家祖坟都扒了,呸,不要脸的东西!”
王捕头招呼人,大队人马去抓杨正和。
杨正本趴在地上,脸色灰白。
王捕头去找杨正和的时候,他正在安排铺子里掌柜事务,把近三年所有的事以及发展方向都说了。
还写了信给他的四位姐姐和姐夫。
没有人知道他是交代身后事,还是准备逃走。
王捕头将他带回来,他也没有挣扎。
他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双腿修长剑眉星目,比起杨正本他要更俊朗一些。
杨正和比杨正本大四岁,今年二十六岁,已经成亲但没有孩子,外传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即便没有孩子他也没有纳妾,房中没有别人。
但凡知道他的人,无不说他一句好。
他不但对妻子好,对父母兄弟也很好。
做买卖上,和几位姐夫也有来有往没有冲突。
杨正和停在宋宁面前,行礼道:“学生给王爷、大人请安。”
“你是秀才?”宋宁问他。
杨正和应是:“是!一直想要考学,但无奈父亲去世家中没有人打理庶务,便退学从商了。”
“认识吗?”宋宁问他,杨正本是谁。
杨正和面无表情地看向杨正本。
杨正本也仰头看着亲哥哥。他们家孩子很多,四个姐姐都是庶出的,但母亲对她们都不错,但在感情上,他一直只当哥哥是真的哥哥,姐姐到底是外人。自小,哥哥对他关爱有加,无论做什么,哥哥都会让着他。
他曾经想过,这个家里如果只能留一个儿子,那一定是留哥哥下来。
因为哥哥能文能武,既能读书又能从商,而他除了读书和吃喝玩乐外,什么都不会。
“哥!”杨正本声音沙哑地道。
杨正和看着他,面色很严肃:“你怎么在这里?”
杨正本一愣,所有人都愣住了。
“哥?”杨正本看着哥哥,很疑惑。
杨正和已经错开了目光含笑问宋宁:“大人,不知道我家正本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王爷和大人生气,还请包涵。”
院子里落针可闻。
“他做的错事我们没法包涵,错就是错,王爷不大度我也不大度,律法就不存在大度!”宋宁对他道,“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他,而是你!”
杨正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你这个表情,本官大概是不能偷懒,要将这些荷包的主人找出来聊一聊了。”宋宁给他看荷包。
杨正和挑了挑眉。
“这荷包在你家竹屋里找到,杨正本说是他的,本王认为是你的。”赵熠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到底是你们兄弟之间谁的?”
杨正本喊道:“是、是我的!”
杨正和没有表情,波澜不惊地否认:“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明白王爷和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大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我们带回去审问,我们犯了什么罪了?”杨正和问宋宁。
宋宁回头看着他,又徐徐看向杨正本:“你什么感觉?你引以为傲崇拜的哥哥,不但是个恶心扭曲骗人杀人的凶手,还是个冷漠毫无人性的人,以及他根本没有把你兄弟!”
“不给我偷懒的机会。”宋宁对王捕头道,“将兄弟二人看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