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卡利姆多大陆的土著种族来说,都是一个搅屎棍般的存在。
打击莫高雷地区的这一处矿洞,正如普雷尔所言,是希望把更多的土著种族拉入到打击风险投资公司的队伍中来,而越是混乱的局势,对于牛头人而言也越为有利。
更不用说普雷尔一直谋划的那个驱逐狂风矿洞地精势力的计划了。所以雷克萨虽然同样觉得风怒鹰身人把抢男人当做参战的条件有些可笑,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甚至从另外一个角都来看,鹰身人也是在为了种族的延续而努力着,这件事或许可笑,但终归是不应该被嘲笑和鄙视的。
与他的态度相反,熊猫人老陈有着强烈的道德观念,或者说,从某种意义而言,他是一个比雷克萨更加纯粹的人。
在老陈看来,战争就是战争,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进行的一种暴力行为。风怒鹰身人以抢劫男性人类为参战目的,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极其可笑的儿戏行为。
因此从一开始,老陈就对鹰身人充满了不爽,他甚至觉得自己来到卡利姆多大陆之后,这是自己参加的一场最无荣耀可言的战斗。
对此普雷尔看得很明白,但他却无法劝阻。因为这是价值观的不同,是文化背景不同造成的认知不同,毕竟他的伙伴们来自数个种族,要维系彼此之间的关系,普雷尔只能“求同存异”而已。
随着鹰身人和野猪人闯入了矿洞之内,而矿洞外的护卫队们被野猪人分割包围,最终战斗以地精出面投降而结束了。
矿洞的总管是一名地精商人菲兹普罗克,他在混战中被野猪人敲破了脑袋,好在那个野猪人看清了这个地精的模样,及时停下了手。
菲兹普罗克用一块手帕包扎着脑袋,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凄凄惨惨地被其他地精主管们抢了回去,然后不一会儿就举起了白旗。
普雷尔并没有跟随进入矿洞,他和贝尔加、斯努等人继续守在洞口。由于矿洞内的那些地精、人类和矮人主管们冲不出来,守在营地里的食人魔和豺狼人护卫们,在接连被杀死数个同伴后,缺乏领头人的组织,很快便崩溃了。
等到海特拉什得意洋洋地带着手下、押着一长串被捆绑在一起的男性人类走出洞口时,普雷尔看向这帮男人们的目光有些复杂,还稍稍带了些许的羡慕。
这些可怜的人类护卫、工程师、监工们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未来,只是垂头丧气地跌跌撞撞向外走着。
菲兹普罗克作为整个矿洞的总管,也举着白旗带着几名地精心腹被野猪人押送了出来,然后招安了一小群还在负隅顽抗的豺狼人。
尖啸·刺鬃哈哈大笑,他看向了海特拉什:“其他种族的男性,你们有看上眼的吗?”海特拉什摇了摇头:“我们有这些人类就足够了!”
他们俩都会说地精语,于是有几个懂地精语的人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鹰身人的名声可是满大陆流传,哪怕有些自认为**强横、心灵强大的男人们,觉得鹰身人很对自己的胃口,但那不过是醉酒时的吹牛,真临到了自己的头上,成为鹰身人的俘虏,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菲兹普罗克战战兢兢地说:“我们已经投降了!我要求我和我的雇工们得到应有的待遇,我要求支付一定的赎金以重新获得自由!”
尖啸·刺鬃眼珠子转了几转:“不,不,不!你们在战场上选择了投降,按照我们野猪人的传统,你们就是我们的俘虏,作为俘虏,是没有任何提要求的权力的!”
菲兹普罗克顿时尖叫了起来,尖啸·刺鬃身边一个野猪人抽出了带着尖刺的木棒捅了捅地精的胸膛,这个地精顿时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尖啸·刺鬃残忍地大笑了起来:“今年的大祭祀典礼,我们又多了许多祭品!看来我们暂时可以不用考虑牛头人或者半人马俘虏了!”
他这一句话用的自然是本族语,普雷尔后背一凉,因为透露出了至少一个可怕的信息:或许自从牛头人被半人马驱赶着进入贫瘠之地以来,南部剃刀沼泽一带的牛头人,没少被野猪人私下里攻击,当做献给祖先的祭品。
于是所有的矿洞幸存者都被驱赶到了营地里,被野猪人和鹰身人严密地看守了起来。野猪人和鹰身人各自出了一部分人手,将矿洞和营地的帐篷仔细地搜刮了个遍。
堆积起来的战利品如何瓜分,又引起了尖啸·刺鬃与海特拉什的争吵。他们不是在争吵该如何按照比例分成,这个在普雷尔作为特使时已经谈妥了,他们争论的是,这些杂七杂八的战利品的价值是多少,以方便公平地按照约定的比例瓜分。
普雷尔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觉得有些无趣,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变化,然而土著种族依旧没有学会着去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化,还在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毫无意义地争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