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执疯狂且残忍冷漠的中年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哪怕的确如他所愿占据了未来超凡世界鳌头，也与幻想中的未来大相径庭。
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意外和打击就接踵而至。
简单形容，就是“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露露毫不顾形象的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怀疑人生，砸了咂嘴：
“嘛，老弟，别那么沉闷，和姐姐人生理想这类话题不好吗，反正我也打不死你，别怕。”
“呵呵。”
卢来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你的交涉技巧有待提高，不就是想我的话，问老卢在哪，有何计划，想干什么吗？”
“哎呀，我有那么直白么？”
露露无奈的笑着，随后站起，伸了伸懒腰。
“老弟，我们之间立场不同，我实际上没兴趣听你短暂无趣的苦闷人生，也别怪无缘无故针对你，达成目的就要不择手段，这是旧之城的信条。”
“哪怕要伤害无辜者？”
“你能算无辜者么。”
卢来沉默，咳了口血点点头：“的确不算。不择手段换句话就是没有底线，我懂了。”
“我可没这样。”
露露翻白眼，她很有底线的好伐，道德水准高的吓人。
卢来躺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因为疼痛和愤怒手背青筋绽起，他其实还有余力反击，现在这种距离，这个角度反杀成功的几率五十比五十。
可他始终没有动，许久，青筋无力垂落。
露露还把玩着手里的枪，心翼翼用枪口去触碰他上几乎凝实的影，就像好奇试探新玩具的猫儿。
沉默中，卢来嘶哑的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关于老卢‘旧之主’。”
“哦？改注意了？”
露露手中动作一顿。
卢来不回答，慢慢在被血侵染的泥土上翻了个，然后开口：“你的对，想达成目的就要不择手段，他已经教过我了。”
从引飧鸽献祭到杀死方嘉熠再到把他当做饵吸引防疫科和眼前人，老卢无时无刻都在不择手段。
“实际上，从你发现我，到追杀我，再到现在，恐怕都被他预料到。”
卢来感叹：“我不过是落入他网中的鱼，结果又被他反过来当做鱼饵，现在他恐怕依旧快要达成真正的目的。”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计划是什么？他在哪？”
露露豁然抛出三个问题。
“不知道。”
“不知道？”
卢来双目望着铅灰色压在城市上空的云，忽然觉得有些冷。
露露这句“你们的目的”在他听起来就有些刺耳。
因为他发现，好像一开始他就是被别人拖着前进，他自己的目的或者目标是什么？
没人告诉他。
这个时候，空忽然间传来如战鼓般连绵不绝的沉闷响声，云们被拉扯蹂躏，出现一颗巨大的旋涡空洞，阳光从云后照下来。
露露抱着鲸鱼玩偶，蓦然出现在露露边，神凝重：
“出”
“停！你要‘出事了’对吧？”
露露打断她：“直接重点。”
露露顾不得和她拌嘴，立刻道：
“有人在举办某种仪式，时间海与现世的隔阂正在削弱，很快这个时间线也会变成和旧之城一样，旧大量出现，不过这些都不关键”
“关键在于，时空本的不稳定会影响我们这些不属于本时空的人。”
一个平静的声音结果露露的话，大露露豁然转，枪口对准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卡莲·卡洛无视对准自己光洁额头的枪口，面无表看着卢来：
“受雇主委托，我要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