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双方的交锋在外人眼里是反转和精妙的战斗艺术，堪称教学。
陈子瑜甚至几秒前还津津有味抱着无人机遥控器，她当然知道那个蓝发女孩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还是暗中期待她会拿出什么样的新手段，让对手饮恨。
苏酥选择这个节点插手实在非常微妙。
就像是平上的砝码，哪怕一丝倾斜都会多结局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所以，陈子瑜才会问出那个问题：
“帮谁？”
普通饶话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苏酥不是普通人。
因为战斗双方中，有一个是她“自己”。
陈子瑜不是唯一的观众，程焰心抱着白可丁，紫色水晶的光芒从口流出，构筑雍容华贵的披肩，她在第二个人类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形态。
她们从一开始就旁观，程焰心用某种方法构筑出水晶结界，遮蔽她们的气息形，到现在为止都没被发现。
白可丁有些坐立不安。
程焰心主动显露真实形态，水晶带来的吸引对任何工匠都是极大惑。
就算体的应激反应不断提示危险，意识灵魂的全方位吸引总让人罢不能。
简单比喻，就好像想撸猫又怕被猫挠。
还好有远处的战斗能转移注意力。
“你怎么看待那个人偶师？”
程焰心的声音有些缥缈，不似凡物。
“心姐。”
白可丁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才老实巴交的道：“她很强，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强。”
“还有呢？”
“她的力量很特殊，而且非常完整。”
“还有呢？”
“还有”
白可丁不出来了，不是没有，而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大放厥词评价。
程焰心没有她，淡淡一笑：“她生前也是工匠，不过现在走出了自己的路，不再依靠水晶作为力量来源，所以的确配得上强者的评价。”
“跳出水晶的框架，走出新道路，这便是升格的意义。就像学生，水晶是习题，最终目的不是学会解题，而是学会方法。”
白可丁一愣：“生前？她死了！？”
程焰心无奈：“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走出自己的路，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在什么？”
白可丁眼巴巴望着她，她只好叹口气，肯定的答复道：
“对，没错。那个人偶师已经不是‘活着’的生命。”
“用现世的法，她已经死了。”
“啪嗒。”
露露摔在地上，满脸血污。
她顾不得体的疼痛，强行支起体，望向灵魂蛛网中心。
屏幕外陆弥也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旧”苏酥的血条已经消失，泥土人偶的攻击也停下。
“成功了？”
陆弥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是flag，立马闭嘴。
露露最后一枪的确命中了，爆头而过，“旧”苏酥的血条被一下清空。
但系统没有提示，白晶币余额也没有增加，代表着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顾不得系统提示里飘红的警告，拖着浑好像散架一样的露露，抢先一步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朝灵魂蛛网跑去。
在【露露的奇妙冒险】中复活能力或许不是很稀有，他在未来打过的那个“铁拳”也拥有类似的能力。
这往往有一个极短的虚弱期，所以要抓紧机会补刀。
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还逃跑不成？
露露爬上泥土人偶堆积的王座，“旧”苏酥仰面倒在上面，手里还死死抓着人偶十字架。
头顶破开的圆孔流淌泊泊鲜血，没有丝毫“复活”迹象。
露露还是抬起枪，瞄准这位序列1的心脏。
人偶十字架轻轻摇晃，灵魂蛛网开始断裂，泥土人偶从断开的丝线中解脱，纷纷散落。“心，避开！”正牌苏酥的声音穿透蛛网，远远传过来。
陆弥还心想谁的声音那么熟悉。
但在他愣神的片刻，断裂的灵魂丝线旋扭成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