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陆弥坐在白可丁病边用青铜剑削苹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那的确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跟你不分伯仲。”
“你妹妹漂亮吗?”
“我有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
她笑了。
“有趣。”
程焰心也离开安全楼梯间,正准备去校医室,却发现外国友人雷诺趴在行政楼在的草坪上耳朵伏地听着什么。
那只小小的水晶虫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去,查一查什么是‘旧’,顺便收集天门市以及周围地区相关的事件,每向我汇报一次。”
一只小巧的水晶虫从墙缝中钻出。
程焰心哑然失笑,然后走到刷满腻子粉的墙边,轻轻敲了敲。
“这家伙还能装的。”
说着他站起往校医室走去,程焰心就看着他有些颓废的咸鱼背影在走出楼道的门后忽然变得拔,大佬气质侧漏。
他提起青铜剑:“这把剑也是她的战利品,我去交还给她。”
陆弥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吧,这个看她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可大可小,只必须有一个逻辑上没什么问题的解释,但白可丁想要的平静校园生活恐怕就到此结束了,有心人会带着各种目的接近她,老师同学对她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
程焰心叹了口气。
你要怎么解释她的实力和工匠能力?官方档案上只写着她是普通的增幅系。”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虽然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搞定了申君,凭白捡个大功劳,但在我们上山之前,白可丁一人牵制住申君的事可是那么多人都看着的。
“什么怎么办。”
程焰心白他一眼,又贴心解释了那堆文件之后才回到正题:“白可丁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陆弥开玩笑揶揄道。
“你这么一说倒是他成聪明人,我成蠢材了。”
“没有。他不蠢,也怕激怒你。”程焰心说:“这种时候他只会宠着你、惯着你,毕竟这次要靠你吃饭。”
陆弥指了指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青铜剑。
“他们没说要我把‘奇怪的物品’交给上面研究?”
程焰心说:“那位宋科长说这不是偶然事件,全球从昨天开始就有多处类似目击,奇怪的人、奇怪的物品之类。国内也有多处,盖子捂不住已经捅到上面去了,天门市防疫科是第一个解决问题的分部。”
“工作,一堆没意义的文件,有些要你签字,有些要你保管。”
陆弥干脆回答,好奇翻动报告:“这是啥?”
“不想陪那些人绕圈子,找个理由躲躲清静。”
“你怎么躲到这种地方?”
程焰心从推开校医室旁边安全通道的楼梯门,然后将一沓纸质报告通知塞进他手里。
“她没事,肌撕裂损伤,精神消耗过大,算不上严重的伤势,可能是因为战斗时她用自己的能力治愈了一部分。”
为教师他有自己的职业守,眼下只要白可丁没事就行。
他不在乎宋塔玩什么幼稚的“职场游戏”,跟不在乎所谓“功劳”,只要宋塔不来触碰他的底线,那他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陆弥无所谓这些,也就冷眼旁观。
这种**的贪婪早已成为社会的潜规则之一。
为常年混迹教育系统的一员,这种事陆弥见得多了,学生有什么优秀的作品要署名“指导老师”,普通老师有什么优秀作品要署名“校长”、“教导主任”。
事件是“防疫科”解决而不是你“陆弥”解决,那么功劳就是全体“防疫科”成员的,我宋塔也是防疫科的一员,功劳也就有我的一份。
所有主语都是集体,代表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抢功。
“我们”、“防疫科”、“学院”而不是“陆弥”、“你”。
在他和校医一起送白可丁去校医室的途中,宋塔可谓嘘寒问暖,但谈及这次事件的时候,用词却十分讲究。
“这这是什么作?”
陆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