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月夜好几遍,带着明显的倨傲说道:“你是谁?”
就男性来讲,这是个相当尖锐的声音。
“我是苍崎橙子的朋友,为了一顿夜宵来帮她清理一下杂鱼。”月夜耸耸肩,“敢问阁下的名字是?”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男人高傲地回答,“既然是苍崎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敌人。不,伤痛之赤那母狐狸,居然也会有朋友吗?”
“我自封的,但她好像也没反对。”月夜耸耸肩,“不过,伤痛之赤是什么?听着真不像什么好称呼。而且,你真的不打算报上自己的名号吗,魔术师?看样子你是个贵族吧?那就更说不过去了。我都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再保持沉默的话很失礼哎。”
“……柯尼勒斯·阿鲁巴,修本海姆修道院的下任院长。”男人不情不愿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正如月夜所想的一样,用所谓的礼节来精神绑架这群贵族,一向非常有效。
“时钟塔还是彷徨海?”
“可别把我和那些固步自封的老顽固相提并论。”阿鲁巴微微抬了抬下巴,“未来一定是我们时钟塔的。”
“时钟塔?那真是少见啊。”
阿鲁巴挑起了眉,眼中似乎带着怒意:“什么意思?你敢蔑视时钟塔?”
“啊,那倒是没有。”月夜笑着答道,“不过,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属于时钟塔的魔术师——”
他的气势突然升高,令人窒息的威压轰击在了阿鲁巴后背上。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身形,双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惊惧。
“——胆敢站在我的敌人那边了!”
月夜轻描淡写地伸出了手,隔着空气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尤其是你这种家伙。给我下来!”
金色的巨掌从月夜的身后伸出,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拍向了阿鲁巴。伴随着“轰”的一声,阿鲁巴连通一地的碎砖被月夜从二楼拍到了一楼。
“goawaytheshadow”阿鲁巴作为魔术师,自然也有他的反击手段。他强行忽略了自身仿佛散架子一般的剧痛,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为自己凝聚了吟诵咒文的精力,“itisimpossibletotouchthethingwhicharenotvisible……”
月夜动都没动一下,金色的巨掌就再次伸出,一拳把阿鲁巴轰飞了。月夜轻轻迈开腿,下一秒就跨越了空间来到了阿鲁巴身边。看着嵌进了墙里的阿鲁巴,月夜不屑的撇撇嘴:“我说,你就这点水平吗?刚刚话说得那么大,还和荒耶宗莲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没想到念个咒语都这么慢。我那些脑子进了豆腐的同事,仗着自己有点魔术水平,才敢凑足几个人,站在我的办公室里和我吵上两句。对比他们,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鲁巴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却连反驳的胆量都没有。眼前这位青年的力量和魔术水平,超出了他的认知。
“你是……什么……怪物……”
“说别人是怪物也太失礼了。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差不多。夜宵钱来的还是挺容易的嘛。”月夜耸了耸肩。金色的丝线从森罗万象的顶端伸出,把阿鲁巴捆成了茧蛹。他随手一甩,阿鲁巴就飞过大厅,被他丢进了公寓门口的公共垃圾箱。
“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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