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什么?”臙条巴脸上有些茫然。
“啊,感觉到了,被扭曲了。”苍崎橙子会意地点点头,“不过没关系,我们先去臙条的家好了。”
下了电梯,臙条巴就直接走向了正面南向的走廊。来到公寓的外侧,走廊就垂直转向了左边。这是围绕在东楼外侧的走廊,左侧排列着公寓的房间,右侧面对着外面,有着为了防止失足跌落的齐胸高的护栏。
“尽头处的就是我家。”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臙条巴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话也越来越少。要不是为了带路,他绝对不会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安静的公寓中,既听不到从房间中传出的人声,也遇不到走在走廊上的人。来到尽头处的房间前,他停下了脚步。
臙条巴的手指伸向了门铃,但却被月夜拦下来了。
“不要按门铃。进去吧,臙条。”
“您在说什么啊,月夜先生。打算随随便便地进去吗?”臙条巴有些惊讶。
“随便也好什么也好,原本这就是你的房间吧。”月夜耸了耸肩,“况且不要触动开关比较好,舞台剧不是演得挺好的嘛。你有钥匙吧?开门就是了。”
“这……好吧。”臙条巴有些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不知为何,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服从着月夜的指令。
门开了,里面传来了电视的声音,还有毫无感情,徒具形态的家人之间的对话声。那是臙条巴的父亲在抱怨的声音,抱怨着现在的生活都是他的母亲与这个社会所造成的。还有默默听着,一味点头的臙条巴的母亲的声音。
月夜习惯性地说了句“打扰了”。声音不小,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被电视声盖过,能让臙条巴的父母清清楚楚地听到的才对。但屋内的谈话声却完全没有停止,根本没有人出来迎接一下他们。月夜耸耸肩,鞋都没脱就走了进去。
“喂!这是我家——”
“哗!”
臙条巴的说话声被月夜拉门的声音打断了——月夜打开了通往起居室的门。与豪华的房间不协调的廉价饭桌和小型电视,从没有认真收拾过,满是垃圾的污秽房间。而分别坐在桌子两边的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毫无疑问是臙条巴的父母。
“喂。巴还没有回来吗。已经八点了,工作都结束一个小时了。真是的,又跑到哪里玩去了吧,那家伙!”男人抱怨着,喝了一口酒。
“是啊,怎么办呢。”女人有些唯唯诺诺地应道。
“那家伙根本没有把家里人当家人看,都是你太宠着他了。可恶,再不把钱交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一分钱,他以为是靠着谁才长这么大的啊,那家伙!”男人依旧在发着牢骚。
“是啊,怎么办呢。”女人还是那幅忍气吞声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臙条巴站在起居室门口,身体僵硬,如遭雷击,“喂,月夜先生,苍崎小姐……谁来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父母都在这里。尽管胆小却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父亲,还有只会应和他的母亲。理应已经被杀死的两个人,却在这里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臙条巴的思维非常混乱,“不,并不是这样的。这些家伙,为什么对于走进来的我们连头也没有回过一下!?”
月夜倒是饶有兴趣地走了过去。他弯下腰,凑到了臙条巴的母亲身边:“毛孔,皱纹,还有脸上的斑点……这是高级货呀,橙子小姐。话说,我如果把它拆了,你应该能把它组装回去吧?”
苍崎橙子叹了一口气:“啊,可以,悉听尊便。”
“你们在……什么!?”臙条巴的话说道一半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月夜抬起了手杖,用杖尖轻轻点了一下臙条巴母亲的身体,“她”就直接软倒下来。数个法阵覆盖在“她”身上,不过两三次呼吸的时间,臙条巴的母亲就变成了一个人头和一地的零件。
“月夜先生……你……你……”
月夜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对不起,臙条。我以为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呢。”
“什么……怎么回事?”
“那我们再等等吧。”月夜站了起来,“平常你是几点下班回家来着?”
“九……九点。”臙条巴似乎是被吓傻了,“您……问这个做什么?”
“那我们就等到九点吧。”月夜看了一下手表,“橙子小姐,麻烦你啦,帮我把这些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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