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起,我们五人嘁哩喀喳一顿切成了饺子馅。
“一部分人。”弃婴说。
“一部分?”我想知道弃婴说的一部分有多大,然后也好衡量弃婴的胜算。
“嗯,除了我和师傅以外的那部分。”
“快走,快走。”我催着青衣和其他人。
“你们走吧,我走不了了。”弃婴突然说。
“怎么?”我问。
“他们来了,千米之外。”弃婴说,随后手掌伸出,一把短刀出现在手掌之上,在弃婴的手心里闪着妖异的红芒。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阴风岭,而且是直指我们的内城。不过,你终究是饶了我一名,这个送你吧。弃婴说着,已经把手掌朝着我递了过来。”
“保重昂。”我跑了,手里抓着弃婴送来的短刀,给就要,打不过就跑,老子没那么的感性,还要来上一出生离死别,
身后有铿锵之声传来,弃婴手中不知道在何时又出现在了一把长剑,长剑顿地,弃婴转身,冷冷的看着前方,身后是我那正在努力奔跑的身影。
“你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青衣说,很难得,青衣居然有这么正义的一面。
“仗义?仗义能让咱们活呀?”我说完,脚下继续努力的捣腾。
“你说的对。”青衣说,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柔道:“小柔,你扛着他,他跑的太慢了。”
小柔用力的点头,随手在我腰带上一抓,我已经被小柔扛在了肩膀上。
一群人速度陡增,速度不错,可惜小柔的减震效果不行,我颠的快要吐了,别人都是跑的一身飘逸,脚步滑动间,百米已过,小柔则全是靠着两条腿捣腾,虽说速度绝对不慢,可惜这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身后有剑光炸起。
“弃婴,你想做什么?”当先一人看着拦在身前的弃婴,面色阴冷的喝问。
“你们不能过。”
“你吃里扒外,你想保护他们离开?”
“你们不能过。”弃婴的话没有丝毫变化。
“你个捡来的野种,你那要死的师傅惯着你,我们可不惯着你。”当先之人冷冷说着,话语如刀一样。
剑光一闪而逝,当先之人一愣之后,身体仰天栽倒,眉心处一点殷红缓缓散开。
野种吗?弃婴想笑,自己这名字真的是够嘲讽,就像自己的商标一样,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师傅却是为何,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弃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师傅也不知道,所以阴风岭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叫自己野种,当然都是在背地里叫,因为当面叫的都已经像面前躺着的人一样,脑袋被一剑洞穿。
不知道为什么,弃婴居然突然想起了之前“任意”的话,你就是你。
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我就是我!
野种、弃婴,又怎么样?我就是我!
弃婴长剑抽出,之前只有在九剑之后,才会把长剑抽出,不是因为酷,也不是因为功法,而是因为弃婴不想伤了自己的剑,就像自己的衣服不想粘上脏东西一样。
剑就是剑!弃婴轻弹手中长剑,长剑龙吟响起,下一刻弃婴长剑平举,眼神冷冽的望向眼前的众人,口中话更是冷冽:“你们不能过。”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野种。”有人喊,有人应,所有就有人冲上,有一个,就有两个,就有一群。
弃婴嘴角咧开,雪白牙齿露出,像是饿极的野兽。
眼前众人,一部分是瞧不起自己的有身份的人,一部分则是嫉妒的人,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弄死自己,借着自己上位的人。
血雾凭空炸开,众人嚎叫冲上,却在无声中倒下,面对弃婴,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弃婴收回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里有说不清的感觉,很痛快,很高兴,像扒开了勒紧脖子的套索一样。
嗖嗖嗖的声音响起,数人从天而降。
小野种!有老人怒吼。
一只手掌当空抓下,弃婴看也没看,长剑轰然刺出。
却是下一刻,手中一麻,长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而出。手掌继续抓下,自己的肩膀也被抓住。
咔咔……
弃婴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肩膀上传来的骨裂之声,弃婴眉头微动,疼痛难忍,却依然被弃婴咬牙忍了下来。
肩膀上疼痛加剧。
嘭!
鲜血喷出,如雨如注。
弃婴右臂被生生扯掉,此时正被握在老人手里。
手掌再动,已经朝着弃婴的脑袋当头抓下。
“你敢,我灭你满门。”一个声音暴躁的响起,一道身形从空中落下,落在弃婴身边。
手掌硬生生停在弃婴头上半寸之处,只要再慢一点,弃婴一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爹。”弃婴喊了一声,嘴角勉强扯开一丝笑容,却因为疼痛,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干的不错。”弃婴的老爹红通通的眼睛,满身的酒气,大巴掌啪啪的拍在弃婴的另一只肩膀上,拍的弃婴嘴咧的没完没了。
弃婴老爹也不去止住弃婴肩膀上直冒的鲜血,就那样大大咧咧的把弃婴往身后一拉,袒护的意思一目了然。
“你想袒护这个野种?”老人大喝。
“去大爷的野种。”弃婴老爹抬脚踹出,对面的老人那样的高手,却是不能移动半分,只能任由这一脚蹬在肚子上,身形被蹬的踉跄后退。
“老四,住手。”又有人声响起,一条人影从天而降。
切!弃婴老爹,也就是被称为老四的人,牙缝里钻出一丝声音,脸上更是浓浓的鄙夷。
来人落地,眼神微微扫了周围一眼,在满地的尸体上停留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半秒。
“老四,你这是做什么?弃婴杀害本门弟子,这里边甚至有老六的亲外甥,老六也是略施惩戒,你这么做,难道是想一起包庇弃婴吗?你要知道,就算是咱们这些长老,可也得秉公办事。”来人一脸大哥的模样,只是那拿腔拿调的语气却让人听的牙根直痒。
“他的亲外甥?亲儿子吧?”老四哈哈大笑,半晌之后,更是朝着自己的身边吐了一大口浓痰,浓痰似是有意无意的刚好吐在老人的脚边。
“二哥!弃婴这样杀害门下弟子,如果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这阴风冷怕是再也不能让大家安稳的呆下去了,今天是我的外甥,明天只怕就是各位的儿子了。”老六咬牙说着。
“大家说呢?”被称为二哥的人,看向周围,语气中满满的全是阴阳怪气。
“老四,你这样做实在是不对。”
“是呀,老四,弃婴杀害本门弟子,你理应该严加管教,这要是放在我身上,我早就大义灭亲了。”又有人附和。
“老四,你这样确实是不对,不如,这样吧……”一名满脸正义的老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如就废掉弃婴的修为吧,但是起码也能留他一条性命。”
“废老子儿子的修为?我看你们谁敢?别他妈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在这里给老子装腔作势,老六,你外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你妹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老三,你儿子当初为了一名子女,屠人全村的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是吗?大义灭亲?要不要老子现在就去灭了你儿子?老五,你屋里那娘们的事,要不要我给你说道说道?”老四双眼如刀,挨个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二脸上,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道:“老二,你可知道老大死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
“大哥死时没人在场吧?”老二说。
“当然没人在场,因为当晚就是你清的场!”老四怒喝。